晰,令得跪伏的群臣惊诧的回头看去说话的那人,视线之中,起身开口的正是杨师厚,一同站着的,还有葛从周、张全义、刘鄩等一干军中将帅。
“杨师厚,你胡乱说什么话?!”冯廷谔捏着剑柄,气得拔出半截来,“今日郢王登基大典,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
“敢做不敢让人知?!”
张全义看了眼过来的控鹤军士卒,露出怒容,全然不惧的拔出腰间佩刀:“控鹤、龙武拱卫皇宫,牛存节武艺再是高强,层层守卫下,也休能将陛下劫出皇城,除非是尔等倒行逆施,将罪名扣在牛护军头上!”
军中将帅大多都是跟随朱温起家,或半路投靠,对于常伴朱温身边的牛存节,多少都是了解的,为人实在可靠,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做贴身保护。
“郢王,你今日要做皇帝,呵呵,不知博王朱友文、均王朱友贞可做皇帝否?均王还是嫡子,比你这贱妇所生之子,更具大统之位。”
“尔!”
朱友珪被提及母亲,脸色顿时涨红,一手夺过冕冠夹在腋下,抬手指去人群中站立的军将,“把他们拿下,拖去外面斩首示众!”
“我看谁敢!”
跪伏的群臣之中,又有身影站出来,正是均王朱友贞,他身边还有其姐夫天威节度使赵岩、右卫上将军袁象先。
之前两人就有过谋划,让朱友贞与杨师厚等将领接触,争取拉拢过来,以便将来不时之需,不成想,那边也早有预谋,两边顿时不拍而合,何况朱友贞若是能将朱友珪拉下来,两人身份都能水涨船高。
尤其赵岩,他是驸马都尉,也是天威节度使,已经无法再往上提一提了,唯有这般豪赌一次,做从龙之臣,方才能打破桎梏。
“控鹤军的兄弟,你们不能从这弑父孽子,不可被蒙骗!”袁象先是右卫上将军,官衔随虚,可名声极大,按理,也是有权调动控鹤、龙武这般的禁卫。
一时间,原本上来的百余名控鹤军士卒迟疑了一下,冯廷谔气得大骂,冲到高台下方的阶梯前,提剑大吼:“上啊。”
言罢,挥剑一指,另一边亲信将校,带着部下迅速冲入百官当中,就要缉拿作乱犯上的几个逆贼。
嘭——
陡然一声巨响,从玄武门传来,众人回头,阳光之中,有着焰火的颜色在远方亮了亮,随后升起一道黑烟。
一众朝臣惊得纷纷起身,封禅台上,朱友珪一把推开侍者,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