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是谁,便跑到府衙破口大骂,之后被抓起来丢进了大牢,还没到第二日就死在牢里。
随后官府通知女人将她丈夫的尸体拉回去,自此,整个人就疯疯癫癫,街上浪荡子时常逗女人,拉去偏僻处做起欺负人的事,随后给一些吃的打发。
如今死了,有时候也是一种幸事,至少赵弘均将近十年来,看到别这凄惨的还有很多。
“找个人打口棺材,给巷子里那疯女人收尸,跟她丈夫埋在一起。”
心腹小厮点点头离开。赵弘均看着两个手下跑过街道朝巷子过去,他才转身下楼,大厅嘈杂喧哗,南来北往的商贩、酒客到的上京,多会来这里,见到下楼的胖身影纷纷打声招呼。
“赵掌柜,生意兴隆!”
“听他们说你女儿出落水灵,我不信,多半跟你一般,如同怀胎八月!”
“哈哈!”
一片哄笑声里,赵弘均也不生气,圆圆大脸笑眯眯的朝他们拱手,又对胡乱取笑的江湖人呸了一口,“等会儿多给你算钱!”
这话又引得一阵大笑。
赵弘均走到柜台后,拿出账本算账一边记账,一边拨弄算盘,头上立着的鸡冠帽、身着黑底金纹的方孔袍子,活脱的商人打扮,来上京多年,来时他便置下了这栋楼舍,然后改为酒楼,还取了一个对他来讲颇有意义的名字——踏青楼。
啪啪的珠算打响,赵弘均偶尔瞥瞥进门的客人,周围说笑喝酒的身影,像是在珠算,待进门的客人过来,径直去了后堂,他才放下笔墨跟了上去。
“兄台这是要往哪里发财?”
“南方。”
简单的切口对过,那人表明自己是熟人介绍过来的,还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赵弘均,后者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点了点头,叫来后厨门口一个打瞌睡的伙计,一起走去后院,到了侧厢一间房里,伙计掏出铜匙将一个书柜挪开,露出后面的暗室。
“这位兄台请。”
赵弘均朝那人抬了抬手,当先走到前头,随手取下墙壁悬挂的托盘,拿了火折子掰开吹去几下,冒出的火星点燃油灯,黄黄的光芒渐渐将暗室填满,正中一张长桌堆积文房四宝,右侧墙壁两个书架,上面摆满卷叠的纸张,另外两面墙,则堆了数口木箱。
“我的规矩,只收金、银制的元通宝,若是有‘千秋万岁’那便更好了,当然铁制的也可,不过价格相比前两个就低上许多。”
“规矩,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