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什么表情,哪有将母亲和姨母送人的,他要是真敢送,这皇帝颜面何在?啧啧......不过雍王的胃口真大,一开口就要整个山南西道。”
“呵呵......王宗衍要是给了,他皇帝老子怕是能气的从棺椁里跳出来!”李存孝也跟着笑起来,他负着手拖行披风看去外面渐渐收去的霞光,“不过兄长只提了这两个条件,以兄长脾性,目的绝对是要山南西道,一旦拿过来,就能陇州、长安连成一片,换做谁都垂涎啊......”
李存孝感叹了一声,转过身来。
“估摸不久,还有蜀使过来议和,到时步步紧逼,拿不下整个山南西道,也要拿半个到手里。”
符道昭欣然应诺。
毕竟吓人嘛,跟着雍王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这种伎俩熟悉的很。
站在衙门门口的王宗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起议和、逼迫使者的话,心里其实没有太大的感慨,他被俘虏的那几日,就已投降,只是还未曾真正面见雍王,得到雍王的首肯,眼下,他没资格参与到两边议和的事里去,而且这种议和,恐怕还会有许多次,不可能一次就能谈成。
二月十七,成都议和的使臣如约而至,来使姓范,还未入城就被巡逻的陇右铁骑狼狈的驱赶离开。
十八这天又来,这次被领入城中,却未见都西北大都督李存孝,而是副招讨使符道昭接见了一干人,只说南下时的战事,对于议和的事,只字未提,范使者想要说,随后也被打断带偏。
一连两日俱是如此,住下驿馆后,夜晚偶尔暴发恐怖的厮杀混乱,吓得馆中的使臣队伍衣衫不整跑出,敌人没看到,尽是陇右的兵马来来去去,奔涌在街道间。
到的二十,听闻大都督李存孝从城外军营回来,衙门口的头颅换成了一排新的,还滴着鲜血,让原本衣冠整齐的范均世踏入衙门后,双腿都在发抖,更里间,刀枪剑戟林立,公堂燃烧两个大铁盆,熊熊火焰犹如来到凶蛮之地一般,在首位李存孝轻声‘坐下’里,身处此间的范均世两股战战的坐去一旁椅子。
“蜀锦七千六百匹、吐蕃战马五百匹、镔铁四百斤.......呵呵。”李存孝看着昨日递上来的礼单,一边念着,一边露出冷笑,最终,轻飘飘的丢去桌上。
“尔等送来的条件,并非我家雍王所提的那两个,贵国皇帝想要议和,这点诚意都没有?”他看向一侧安坐的使臣,皱起眉头,“尔等还是回去,等商量好了,再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