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自不会妥协忍让。
何况,此时的契丹立国,兵锋强悍,纵横无敌,人口、军队也是不少,若是让对方长久保持这种军力下去,这边岂能有好果子?
有一个强悍、凶猛,随时盯着你家里的邻居,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存勖经营晋地多年,政治上的目光并不短浅,在李嗣源说这番话之前,他就已有过斟酌,倘若契丹拿他动手,又该如何行事,心里多少有了腹案。
“义兄所言,孤明白。但要与契丹开战,孤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与契丹相比。”李存勖偏过头,看去下方站成一排的将领,“南面的朱友贞,孤更不放心他。倘若与契丹战事胶着,此人定会派兵袭我后方,孤不敢冒这险!”
“至少做做看。”
李嗣源捏紧了他手臂,“你我兄弟,当问心无愧。打契丹,为兄愿为先锋!”
李存勖还想说什么,对面的身影已经拜了下去,看着义兄坚定坦荡的神色,他咬了咬牙,心中那点提防,终于有些松动了。
不久,再次祭拜过李克用,一行人返回太原,在王府摆上宴席,宴请城中大小官员,同时也宣布拜李嗣源为检校太保,安国军节度使。
时间过去半月,四月二十一,契丹兵马调动的迹象越发明显,各部落军已经完成了集结,皇帝的皮室军也整合完毕,传到幽州境内,晋将周德威捏着手中纸条,都有些微微发抖。
契丹皇帝耶律阿保机携军二十万,号五十万,向南用兵,朝新州涿鹿而来。
军中最快的战马疯狂奔出幽州,往涿鹿过去,携带的消息、军令分散各层的同时,也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向西南,如传讯的烟火蔓延雁门、忻州、代州,冲入太原。
同样的时间,潜伏的雍军斥候得到消息,疯狂冲向长安,到达这座繁华巨城已经是四月底,夜色之中,还未宵禁的城中,令骑促马飞奔,冲入灯火通明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