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擦过嘴,带着笑意说起了正事。
“今日请敬相过来,也是谢某受人所托,敬相该知晓陛下准备对魏博用兵,闹的朝堂不宁.......”
敬翔依旧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他,随后忽然开口:“你为雍王办事?”
谢彦璋挑了挑眉角,并未被打断话语恼怒,而是笑吟吟的看着对方,也不反驳。
“你身为两京马军都军使,权柄极大,陛下信任你,才委以重任!”
“敬相说的是。”谢彦璋点头:“不过,你忘了,我义父乃葛从周,义父待我亲子,兵法倾囊相授,谢某当报恩的,何况,这些年雍王对我等旧人之子从未苛刻钱财,这份恩情也是要还的。”谷凉
“陛下待你就薄了?”
“陛下也不薄,可并非一个好皇帝啊......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敬相应该比谢某熟悉才对。”
谢彦璋最后这句暗示敬翔当年怀才不遇,主动投奔名声不佳的朱温,才能走到今日位置,不过这些话并不是重点,谢彦璋见他低垂眼帘没有反驳,笑容更盛,微微俯身,指尖点在桌面,一句一顿:“敬相可知,雍王他老人家,已经到了。今日敬相不答应,明日可能就悬梁家中。”
“你威胁我......”
原本怒喝的话语说到一半咽回肚里,京城之中,他并不担心对方会杀了他,最多谈不拢,拂袖离去。可那人若已经来了开封,以耿青的性子,定然还有其他手段留着备用。
起身到一半,敬翔颓然坐回椅上,看着对面的谢彦璋,咬了咬牙。
“雍王有何吩咐?”
谢彦璋赞赏的点了点头,之后,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拍拍敬翔肩膀,径直下楼离去。
不久之后,这位当朝宰相也随后离开,到的翌日早朝,议完军政,北伐魏博的事宜后,按照常例与张汉杰、赵岩等人步入侧殿说些贴己的话。
趁着几人马屁停顿的功夫,一向沉默的敬翔忽然开口提及祭天、祭祖的事。
“晋人抵御契丹,陛下北伐魏博,趁此空当,不妨去洛阳祭告苍天、慰藉太祖,佑此战夺回河北,陛下之名威服四海。”
朱友贞是在洛阳登上皇位,可谓龙兴之地,祭告上苍、祖宗保佑,正好合他心意,顺道一路游玩山水,看看宫里看不到的景色,沿途还能招民间各色妇人陪侍,算是慰劳今日的繁忙。
光是想想,朱友贞心里就觉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