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袭过新州、幽州,老夫若战场遇上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刀砍了就是,但人情上来讲,可他投敌也是可怜。是我晋国对他不住在先。”
贞明元年时,卢文进还是蔚州刺史,正值李存勖与梁国大将刘鄩在莘县会战,命卢文进与李存矩引山后八军来援,李存矩强征劳役、牛羊换马匹,招来的兵卒又不愿南行,不安抚不说反而变本加厉,甚至还将卢文进之女强纳侧室,一开始卢文进也就认命了,可谁知军中爆发叛乱,将李存矩杀死,推他为首领。
被架在了前面,卢文进也知晓没有了退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引兵攻新州,不敌,又转攻幽州,被周德威打的狼狈逃窜,才投去契丹。
数年后,这才有了卢文进引契丹兵南下攻伐幽州,其实真正意义上,他是为报破家离国之仇。
“他的事,往后不比在说,情理上,某同情,可到了战场,敌人就是敌人,你们不得手软。”
“是!”
周德威看着他们,点了点头,与诸将又说起加固城墙的话,月余间,只有数日安宁过,其余时候多是激烈的城防战,手中的兵马已经越打越少,好几次,还组织城中青壮、衙门公人都上来协助防守。
“檑木不够了,就去拆民房,给百姓写张借条,往后再帮他们重新盖上,咱们已经让他们家中亲人上了战场,就不能再在这些事上亏欠。”
言罢,老人也累了,让长子周光辅与诸将再合计合计,然后送他们出府,自己则先告辞回后院歇息。
老妻早已在等他,一旁还有幼子周光逊在说笑,看到父亲回来,正了正神色,礼貌的拱手告退,走出房门,老人忽然叫住他。
“光逊,这些时日,劳烦你了。”
“孩儿武艺不长,不能像父兄那般上城墙杀敌,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陪母亲说说话也是该的。”谷碇
周德威笑着点点头,这也是几日来第一次笑,打发走了儿子,便进屋由得老妇人替他卸甲。
“年轻时候啊,你也替为夫这么做,到老了,还亲手卸甲,给你找来那么多丫鬟,也不知使唤。”
沉重的肩甲呯的掉去地上,老妇人也没管它,又去解另一边,脸上也有着笑容:“她们呐不懂,手脚不利索,妾身早就熟悉了,你看,一抹手的功夫。”
说着,另一头的肩甲也落去地上。
老妇人随后又替丈夫将披风也解下挂去架上,口中也唠唠叨叨,“都打了一个多月,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