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契丹南下时,兵力分散夺了妫州、蓟州、檀州,如今在这边败了一场,耶律阿保机必然大怒,到时契丹其余三路兵马汇合,势力庞大,原野之上根本无法正面进攻。
“还有卢文进此人,由他给契丹人领路,对幽州地形颇为熟悉,野战难有成效!”
耿青抿着嘴,有些事他来的路上就已知晓,可听完周德威详细的情报,感觉比预想的,还要来的危险,契丹兵力庞大,上到皇帝,下到士卒,还都是开国之军,战阵经验丰富,以老人的讲诉,确实难正面击败。
昨日能小胜一场,还是因为西北援兵忽然杀至,打了耶律阿保机一个措手不及,领军之人还是李存孝,换做其他将领,说不得将整支西北铁骑都陷到契丹步卒阵列全军覆没。
耿青心绪复杂,双手负在身后,视野前方,整片原野上骑兵纵横,李存孝拖着披风领了一支轻骑在附近巡逻,看到这边并肩前行的一老一少,在马背上笑了一下,向这边挥手。
天光照在脸上,耿青忽然笑起来,呢喃了一声。
“有难度才有意思啊.......”
周德威没有听清,停下脚步:“雍王这是说什么?”
“没什么。”耿青目送骑兵远去,收回视线看去身旁的老人,“战事虽艰难,但不会是必败之局,只要尚有一丝希望,还是要拒胡虏于国门之外,否则孤带着中原兵将跑来这边,岂不是白死了?”
声音在风里停顿了片刻,耿青微微眯了下眼帘,望去契丹的方向,声音低哑而威严。
“这场仗,必要将契丹打痛,让耶律阿保机想到南面,就感到肉疼,周老将军,只有这样,边境才有喘息之机,百姓才能安稳过上个几年。”
谷搹
周德威沉默下来。
这些道理,他何曾不知晓,契丹庞大的军力,哪怕经过昨日一败,仍旧是庞然大物般矗立在面前。
不是他不想打,而是找不到如何去打赢这场帐的希望。
“雍王,那如何行事?!”风里,花白的胡须轻抚,老人抬手重重一抱拳。
“先重整兵马。”
耿青回过头来,赞许的点了点头:“来日听孤指挥!”
一老一少沐着阳光往回走,林中的晋兵聚集,早就在等候了,迎了周德威,老人骑上马背拱手道别,定下约定后,便返回幽州主持城中大局。
“夏日真热啊。”
待兵马走远,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