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收为己用的想法按回去,与帐中诸将说起这次袭营,大抵明白对方的打算。
“朕看过汉人不少兵书,此乃疲惫我契丹勇士之计,不可轻信!”
“陛下,如此,下半夜他们还会再来!”耶律欲稳提醒了一句,看到皇帝目光看来,下意识的低下头,之前战败,让他在帐中没以往那般硬气了。
“朕自然知晓,以为是你?”毕竟是族中大将,皇帝没有太过责罚,眼下,他将视线偏开,负起双手走过诸将中间,“朕已经安排兵马去最近几座山里巡查蹲守了!”大抵这样说了句,便问起耶律曷鲁的伤势。
“朕第一臣首如何了?”
左右侧立的将军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犹豫起来,还是耶律斜涅赤先开了口,他性子较直,“陛下,曷鲁......他被汉将伤的太重,经过医治,还在昏睡没有醒过来。”
耶律曷鲁对于耶律阿保机来讲,极为重要,不仅仅是族中大将,还是朝中肱骨,这才有了之前他为何一定要皮室军将李存孝的脑袋取下来,放到他脚边。
“这场仗,恐怕短时内无法打完,明日一早,便将曷鲁送回契丹,让族中萨满看看!”
又议了明日战阵上的事宜,夜色深邃后诸将才散去,耶律阿保机此时已乏了,却是不敢轻易睡下,谁知道汉人还会不会再次夜袭。
持了直刀,披甲在营中巡视,周围皮毡帐篷,一个个士兵也都大睁着眼睛倾听外面动静,想要瞌睡的,也都被老兵碰一下,继续坚守。
耶律阿保机沉着脸走了一圈,回到新里的帅帐,披甲坐在案桌后面,几乎一夜都没阖眼,待到天光在东面渐渐发亮,他才吁出一口气,趴在长案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陛下——”
梦堪堪翻涌而来,耶律阿保机就被一声大喝,惊得抖了一个激灵坐直起来,双眼通红的看着帐口,耶律海里掀帘进来里面。
“汉人兵马又来骚扰了?”皇帝咬着牙关,声音低哑的问道。
“不是。”
耶律海里脸上表情着急,手里一张纸条递了过去,“是凌晨派去运送辎重的萧痕笃,他派快马送来的消息,后营粮秣......里面全是泥土。”
“什么?!”
耶律阿保机脑中‘轰’的一下,拖着甲胄站起身来,瞪着红红的眼睛,飞快看过手里的纸条,上面是契丹文字写的。
只有短短一行:“速告知陛下,营中辎重多数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