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气温渐渐降下,天色昏暗,寝殿亮起了一盏盏油灯,薄纱的帷帐内,白皙的裸足微弓,与另只足,交叠轻柔摩擦,延伸上去的是烫金绸裙包裹丰腴的身姿,发髻如瀑垂散肩头、被褥,月里朵撑着脸腮叹出一口气来。
尽管自己封锁了消息,各个部落的贵族、头人绝对会将这件事告诉给远在幽州的耶律阿保机听,自从女儿被认为是他人所出,夫妻俩就有了隔阂,甚至数月都未曾说话,上京汉人作祟这事捅到丈夫那里,很大程度上,会怀疑是她做的。
算上城中这些贵族,最近述律族里传来的声音,压的妇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青铜的灯柱延绵燃烧,静候的宫女低着头,安静之中,殿外有脚步声靠近,没等通报,寝殿的门扇就被一只大手推开。
“阿姐!”进来的人三十左右,乃是妇人的弟弟,萧阿骨只,额门缠红带,发髻垂散两肩,放荡不羁,身材却是高大,在契丹军中勇武过人,也是耶律阿保机御帐亲卫出身,这次南下幽州,他奉命与弟萧室鲁监视河朔之地。
听闻上京出事之后,留下萧室鲁,只带了百余骑连夜赶回上京,一入城便来了皇宫吵着要见皇后,契丹立国才一年,凶蛮之气还未驯服,旁人想拦,都被他打趴在地,又是皇后的弟弟,宫中侍卫不敢动真格的,只得一路紧随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
“你们退下吧!”
妇人拂袖遮掩了一下裸足,朝门外的宫中侍卫唤了声,便在侍女搀扶下起身穿上鞋子,目光流转,瞪了眼进来的萧阿骨只。
“前些时日,我跟陛下有隙,多半还有怨在心里,你这般没规矩,小心回来罚你。”
“阿姐,你还是担心自己。”
萧阿骨只才不在意自家姐姐的白眼,连夜赶回,口渴的紧,索性做到桌前,倒了清水,拿了糕点一边吃一边说道:“外面闹成这样,陛下那边恐怕会算到你头上......韩延微呢?他可是谋士,汉人狡诈,说不得有办法!”
“来过了,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叫姐姐打发回去想了。”
妇人过来做到对面,看着弟弟两腮鼓鼓囊囊的咀嚼食物咽下,笑着拿了绢帕递过去:“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萧阿骨只由着妇人将他嘴角残屑擦去,虽说两人年纪不小,可这样亲昵还是颇为享受的,仿佛又回到当初小时候帐篷里,姐姐疼着弟弟,带着萧敌鲁、萧室鲁骑马赶羊、掏兔子洞,玩了一天脏兮兮的,就像现在这样,由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