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边的雍王,或者说老师,随即,笑起来,想将这话头引开,便说道:
“不是还有雍王在吗?雍王在梁国一日,北地哪有胆子敢南下,招讨使多虑了。何况到时候说不得是嗣源落到招讨使手上成了俘虏,到时还望厚待才是。”
“我王彦章可没有虐待俘虏的习惯,哈哈!”
李嗣源也跟着笑了笑,帐中其他将领以为两人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起附和笑出声来。
大帐之中,嗡嗡的吵杂。
耿青听着二人谈话,也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不愿意继续耗下去的原因,到时候两边都是故人,他帮谁?战场无眼,说不得哪个就战死了。
自从唐宝儿死在自己手上,心里就有了疙瘩。他不是皇帝,也做不来帝王无情那一套,一家人和和睦睦、好友之间亲密无间,就是最向往的生活状态了。
不久之后,夜深了下去,众将三三两两的走出大帐,耿青披了一件单衣御寒,跟着走出,看到独自一人的李嗣源,将他叫住。
“心中可还在想老王说的?”
谷齬
李嗣源知道老王是谁,也就只有这位雍王才给众人取些莫名的称谓,不过听来还特有亲近的感觉,他笑了一下,点头道:“往后再见,确实是你死我活,今日相处愉快,来日就有多凶险。”
“国家一统,必然的一条路。”
耿青拍拍他肩头:“不一统,今年你打我,明年我打你,遭殃的,始终是百姓、士卒。”
“那雍王呢?”李嗣源明白其中道理,他将问题反抛回去:“雍王将来是做何打算?”
“我?”
耿青笑起来,抬头望去夜空繁星闪烁,“我.....抱着婆娘孩子最舒坦,就不掺和内斗了。眼不见,心就不烦。”
“呵呵,雍王哪能置身事外啊。李存勖若是打下中原,你说他会不会寻雍王麻......”说到这里,李嗣源故意将后话停下,就是想看看耿青的反应,可惜身旁的这位雍王只是挂着微笑,没有回答的意思。
两人并肩站了会儿,一阵沉默过后,耿青的声音询问过来。
“嗣源,你可想过当皇帝?”
“!?”
这话把李嗣源给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雍王想哪里去,嗣源可没有这番想法,上面还有存勖,可不敢想的。”
“呵呵,没关系。”
耿青负着双手,迈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