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身居高位,亦能稳如泰山!家中儿孙辈,富贵不绝。”
朱弘昭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半道上停车下来,回到属于自己的那辆马车,冯赟等在里面,脸色也不好看。
“如何?”
“木已成舟,不做也的做。”朱弘昭咬牙在矮几上拍响。
冯赟同样牙关紧咬,片刻,他抬起脸来:“此事不能由着他们来,你我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不如......”
他声音渐小,倾着上身靠近朱弘昭细细低语几句。
后者眯了眯眼帘,缓缓点头。
.......
皇城上空水汽蒙蒙。
马车带着水汽驶入皇城,不久,在太微宫的端门停下,有两道身影下车步行进左掖门入太微宫,一路穿行快步来到紫薇宫前,与当值的宦官低声交谈几句,随后二人在寝殿外等候。
片刻,进去的宦官出来。
“两位枢密使,陛下有请。”
朱弘昭与冯赟对视一眼,齐齐跨过门槛,步入寝殿,里面温热的炉火驱走了二人身上的寒意,排排灯柱间,是挂有帷帐的龙床,隐约能见里面躺着的身影。
“陛下.....”朱弘昭轻声唤了声。
帷帐抚动,里面的身影似乎听到话语,手臂动了动,只有手掌勉强抬起一点,虚弱的声音便从里面传出。
“何事.....见朕.....走近些说.....话......”
在侍卫、宦官的注视下两人靠近龙床几步,朱弘昭低垂着脸,犹豫了片刻,慢慢拱起手:“陛下,臣确有事要启奏。”
“说......”
朱弘昭吸了口气,忽地跪了下去,“陛下卧床有所不知......宫外面风云变幻哪......秦王.....秦王他欲集结军队——”
“——图谋皇宫!”
呯!
打扫的宫女听到这话,惊的打碎了一盏花瓶,四周的侍卫、宦官脸上露出了惊骇。
帷帐里,李嗣源瞪大了眼睛,激动的不停咳嗽,侍候的宫女、宦官急忙上前,抚胸、揉捏,擦拭嘴角,一团团染血的绢帕被拿了出来,看的朱弘昭二人心惊胆战。
“逆子......”
好半晌,李嗣源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他手伸出帷帐外,“平叛,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