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连着往后退出去几步,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套在她手腕子上的那只银质的手镯,像是承受不住落地力道,在地上磕了个粉碎,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却变成了一套沾着血的男款迷彩装。
“男人!”沈轻白跺脚道:“你怎么这么冲动?错杀好人了!”
我脸色铁青的看向沈轻白:“你能看出来的事情,我看不出来么?”
我回头之间,叶阳和风若行都已经把各自对手击倒在地,等他们褪去对方手镯之后,屋里也多出了三张没有脸皮的男尸。
我沉声道:“这就是于浩父子,加上他的义父。”
“这家的女主人就被挂在院墙上,不信,你过去翻一下那张狼皮,看看下面是不是还压着一张人皮。”
沈轻白几步冲到门口,用剑挑开狼皮之后,那下面果然露出了一张五官分明的人皮。
那人的皮虽然被剥了下来,一双眼睛却还看着屋子的方向。
刚才我的背影就在那张人皮的注视之下。
我站在屋里传音道:“你可以去看看她家井里是不是还扔着一个剥了皮的人。”
沈轻白脸色惨白的走了回来:“尸魅剥了他们的脸皮,那不是说,玄岳护法他们被一个死人领着上山,去救两个死人了?他们……”
“你是不是在酒店的时候就看出于浩有问题了?”
“是!”我直言不讳的道:“术道的规矩就是不救自己找死的人,玄岳自己想要带人送死,你也没去阻拦,我为什么要出手帮你?”
“你……”沈轻白举剑往我咽喉上指了过来:“你见死不救,也一样该死!”
我对距离自己咽喉只有不到两寸的剑锋看都没看一眼:“沈堂主,有件事儿,你好像是忘了。是玄岳自己把我从任务里踢出去的吧?”
“你们傲雪宗可以背信弃义,我为什么就不能见死不救?”
沈轻白在我的逼问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轻白举着剑站了好半天,才满脸通红的躬下身躯:“李先生,求你救救傲雪宗,救救山上的弟子。”
我知道,沈轻白低头,一半是为了宗门,一半是因为她本身的性格使然。
我看得出,沈轻白本身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人,否则她也不会身兼暗堂堂主,但是,她在宗门的决定面前也无法反抗,暗堂只服从宗门。
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