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梦中转醒的时候,姜欣有片刻茫然。
醒得毫无征兆,她除了怀孕的时候,睡眠质量一直都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醒了。房间里天光昏暗,姜欣伸长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半,正是晨昏交界的时候。
做梦了?姜欣困惑地微微皱眉,直到现在才隐约抓住一点即将消散的印象。
具体梦到什么就完全记不清了,只能模糊地感觉出来愉悦与放松,醒来的时候心情很好,她的唇角无意识地弯着,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大概是一场好梦吧。
姜欣发了会儿呆,在微凉的空气中轻轻打了个寒颤,决定睡个回笼觉。她往温暖的被子里缩了缩,抱着她的关越模糊地感觉到她在动,胳膊先于意识地紧了紧,碰了碰她的后背,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还在一样。
姜欣在他怀里又动了动,窝回自己舒服的姿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关越的意识慢慢回笼,带着浓浓的睡意,开口时带着点尚未清醒的鼻音:“怎么醒了?”
“不知道呀。”姜欣闭着眼睛回答,“突然就醒了。”
“几点啊?”
“嗯三点半。”
“那再睡会儿。”
“嗯啊。”
两人睡意朦胧地说了几句毫无营养的日常对话,互相依偎着,都打算再睡一会儿。客厅里却应声般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几秒钟后,卧室的门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鱼干儿在挠门了。两人都懒得起来,双双听了一会儿。
关越疑惑地问:“它怎么知道屋里有人醒了?”
姜欣声音很轻地笑着:“猫的耳朵比较灵吧?开门去摸摸它,不然一直在那儿折腾。”
关越酝酿了两秒,听话地起身,一边掀被子一边嘀咕:“家里就不应该有侦察兵,有一个就算了,竟然还有两个。”
侦察兵一号正在外面挠门,侦察兵二号昨晚想和妈妈一起睡,被爸爸无情镇压,闹了一晚上小情绪,半夜才终于把精力消耗得差不多,现在正在隔壁房间睡觉。
关越没穿拖鞋,踩着地板打开卧室门,鱼干儿溜溜达达地迈着小碎步进来,在床周围的地板上打转,尾巴翘起来,圆圆的眼睛睁着,冲男主人喵了一声。
男主人跟它摆事实讲道理:“儿子,爸爸和妈妈还要再睡个回笼觉,你先自己玩会儿。”
姜欣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