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华临和薛有年出门去接那俩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足够那两口子按捺不住好奇心铤而走险点了餐,然后正处于“不多吃个两口好像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为什么这家餐馆能开下来”“真的吗真的吗这真的是华人开的餐馆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比我们俩做菜还难吃的华人吧”“是只有这家餐馆难吃,还是这片地方的馆子都很难吃,所以这家店的华人迁就当地口味故意搞这么难吃”“临临是不是因为我们给他选了这个学校所以他吃这些东西吃到恨我们所以不回家”的痛苦思考之中。
“妈!爸!”
华临见到爸妈还是很高兴的,赶紧跑过去给俩人各自热情拥抱。
薛有年维持着一贯的笑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接过那俩人的行李箱,说:“走吧。”
四个人往回走,华诗城一路和薛有年热情聊天,林藻则拉着儿子关怀:“你是不是长高了?”
华临得意地说:“是啊,又长了五厘米。”
林藻说:“好像看着不止似的。”
华临说:“可能因为我还健身了吧。我几乎每天都晨跑。”
华诗城在后头震惊发言:“你?晨跑?”
华临说:“是啊,我跟y——”他差点嘴快,赶紧改了,“薛叔,我跟薛叔一起晨跑。”
华诗城和林藻顿时啧啧称奇:“也就听你薛叔的话,在家的时候让你散个步都懒得出门。”
华临无语道:“薛叔是以身作则,你俩那是怕我抢电视遥控,要我自己出门散步,你们在家看电视!”
薛有年与华临对视,笑了起来。
回到房子前,薛有年开门时,华诗城感慨:“刚刚我跟林藻就在这旁边给你打的电话。”
薛有年随口应了一声,没接话。
他当然知道。
当时屋子里乱糟糟的,如果华诗城和林藻进去了,大概会立刻发现一切。
但只有一瞬,他就藏好了眼底的慌乱和恐惧,又能很好地保持着微笑与从容。
薛有年和华临领着那两个人参观了一下房子,那两个人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使劲夸薛有年一个单身汉生活得比他们有情调,间或八卦一下薛有年怎么还不结婚。
薛有年一一笑着应答,又问:“你们定了酒店吗?”
华诗城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没定,住你这啊。”
薛有年有点为难:“是该这样,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