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薛有年也上了床,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躺进了被子里。
华临闭着眼睛正尝试入睡,忽然感受到被子被拉动,然后一只手伸了过来,接着那个人也钻了过来,将自己牢牢抱住。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薛有年悬了几个小时的心才暂且落回了原处。
华临的温度与气味令他眷恋与安心,甚至是依赖。
林藻和华诗城的原定计划是在这边逗留一周,陪着儿子和好朋友跨了年,还能去附近旅游,难得好机会。但天不遂人愿,第四天林藻就接了个越洋电话,有工作上的事情催她立刻回去。
林藻没办法,只好赶紧订机票。
华诗城见老婆要走,不肯独留。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万一飞机上遇到个和他一样英俊潇洒家财万贯却比他年轻的混血小狼狗搭讪他老婆就不好了。
华临不想搭理这个老婆奴。
薛有年看着那架大铁鸟在天空上飞出视线,忽然被温暖的咖啡杯贴了贴脸,他转过头就看见华临朝自己笑:“你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吧?他们回去啦。我说了不会被发现的,就他俩,心特别大,你就直说,他俩还得以为咱俩在逗他们呢。”
薛有年接过咖啡,温柔地看了他一阵,说:“我好想在这里吻你。”
华临被撩得七荤八素,立刻往他面前凑,被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额头:“但是不行。”
“你在逗我吧”华临顿时泄了气,悻悻然地朝他扮鬼脸。
薛有年笑笑,喝了一口咖啡,说:“回去吧。”
他们回去,都没下车。
不到两个小时前,华诗城还坐在这部车里,就坐在后车左座。华诗城身上的气味仿佛还隐隐约约地萦绕在狭小的封闭空间里。
而现在薛有年把华临放在了同样的位置。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薛有年分不清面前的人是华临还是华诗城——不,不只是这一刻,是这四天以来,他频繁地失去辨别华临和华诗城的能力。这令他感到绝望。
他拉起华临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却将脸依赖地埋进华临的脖颈间,低声哀求:“掐死我”
华临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话,问:“什么?我没听清。”
薛有年却不肯说话了。
华临将这一切都归咎为薛有年的愧疚心又发作了,忙又哄了他好一阵。
好在,华诗城和林藻走后过了几天,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