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家四口到爷爷奶奶家,陆家一大家子人已经到了。
陆江跟陆荷早就已经成家。陆江复员后在电力局上班,他媳妇是百货商店的售货员。他们有俩娃,陆江不爱说话,她媳妇外向话多,俩人正好互补。
陆荷就比沈溪小一岁,已经二十七,头胎才怀孕五个月,她仍在市图书馆上班,她对象是市话剧团演员。
儿女结婚后,陆父仍旧觉得他们俩没出息,但比以前收敛的多,也不总是苛责他们,只是懒得跟他们说话。
陆父倒是跟大娃很聊得来,他惊异于大娃的知识储备,从冷兵器、□□到航空母舰,从孙子兵法到历史上各大著名战役,甚至各国军服、军衔,大娃几乎是如数家珍。
这些都是陆岭教的,陆父很欣慰,终于有个符合甚至超出他预期的娃。他期待地说:“大娃要好好培养,前途不可限量。”
爷爷更是激动,要不是奶奶拦着,爷爷马上就要把大娃带出去,跟那一群老友炫耀重孙子。
小娃把给一家人的礼物拿了出来,爷爷奶奶的是老年养生茶,温和又有降血压效果;孟美清、陆荷跟陆江媳妇的是养颜茶;陆父的是生发药膏。
这些都是小娃按照沈溪给的配方自己做的。这些东西一拿出来,小娃立刻成了焦点。
陆荷马上泡了五杯茶来,两杯端给爷爷奶奶,又看着三杯养颜茶说:“这茶颜色真好,粉色的,里面这花朵是桃花骨朵?”
小娃回答:“是春天从山上采的野桃花。姑姑放心,这茶孕妇也可以喝,喝了脸上不会长妊娠斑。”
她这样体贴,得到大家一阵夸。
小娃她让陆父把军帽摘下来,给他往头发上搽药膏。
孟美清笑着说:“都是陆江、陆荷总惹你爸生气,他被气到失眠脱发。”她心情很好,她是继母,可沈溪陆岭每次来并未把她区别对待,给别人准备礼物她都有份,这样让她觉得心里热乎。
沈溪看到陆父的发顶,立刻下意识地朝陆岭跟爷爷头顶看去,两人发量都令人羡慕。还好,陆父这是个例,并不是遗传。
她只这么一个扫视的眼神,陆岭就知道她所想,这是在评估他会不会秃头。
都多年夫妻,媳妇仍旧贪恋他的美色,总说他长得帅气,要是他真秃了头,媳妇不知道得多嫌弃他。
陆岭“切”了一声,趁没人注意,一点都没吝啬手劲儿,在沈溪腰上掐了一把,差点把她掐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