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在二院骨科断断续续实习了近三年,虽然平常性格冷一些,但专业扎实,做事稳妥,待人接物方面从没出过差错,不少病人都以为他是住院医师,后来得知他不是时,也常跟他的代教老师夸他。
尤其他长得好,护士站的护士姐姐们都很喜欢他,平常没事儿逗他几句,他都礼貌地回应。
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
沈渊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
很明显就是在泄私愤。
病房里寂静良久,白洁都吓懵了,眼泪簌簌往下掉,她抬起手背抹掉眼泪,看见沈渊的左脸已经红肿起来,根根分明的五个指头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家属仍是一脸高傲,没有半分愧疚之意。
白洁吸了吸鼻子,气得打抱不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了?”家属理直气壮,“你们水平不行,还要说我爸体质特殊,病人都要疼死了,你们听不见啊!”
“那你……”白洁从小到大都没跟人吵过架,这时候明显不是对手,“那你也不能打人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病房里有人看不下去了,不知是谁说了句,“这姑娘怎么这样?老葛平常都是这样,白护士照顾得可好了,要不是白护士,老葛这会儿早大小便失禁了。”
“对啊,本来就是该你们家请护工的事儿,结果全推给护士站,各个护士尽心尽力地帮你们照顾,你们现在还恩将仇报。”
“就是就是。平常也没见你这个当女儿的来床前尽孝,刚来一天就闹这样的事儿,沈医生多好的人呐,人家跟你讲道理,你直接就动手,也太不是人了。”
“你自己问问老葛,平常沈医生白护士对他怎么样?你这事做得是真不地道。”
……
葛大爷住得是四人病房,人不多,但架不住大家都年长,见到这事儿忍不住鸣不平,你一句我一句地指责葛大爷的女儿。
结果她扭头来了一句,“我家交那么贵的费用,这都是他们该做的!”
“您的费用并没有给到我们。”白洁抽噎着解释道:“我们都是拿死工资的,葛大爷还走了医保,做手术也没有花销太多。单子里的高额费用都是来源于进口药,这也是经过家属同意才用的。”
“狗屁!”女人骂道:“我作为家属我怎么不知道?就是你们医院乱用药!”
白洁还想解释,结果沈渊拽了下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