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正在播放的这段轻音乐是言忱选的。
之前孙恪问她最喜欢哪首安静的曲子,她毫不犹豫地将这首分享过去。
平常失眠,她常听着这首曲子入眠。
但现在,在她工作的地方,在这段温柔的BGM里,徐展痞坏地盯着她笑,凑近她低声说:“言忱,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装的呢?”
他声音刻意压低,原本就粗粝的声线听起来更难听。
言忱冷脸盯着他,那双狭长又好看的狐狸眼此刻冷若冰霜,只是眼尾泛着红,“徐展,你什么意思?”
徐展仍是笑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你。”
“大可不必。”言忱说:“我们不熟。”
“但你当初离开北望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是杀人犯吧。”徐展笑得很坏,嘴角微微勾上去,斜着一只眼睛,“现在,难道想让大家都知道吗?”
言忱:“……”
忽然,她冷静下来。
她已经离开了北望,而且这些事情过了六年。
她是言忱,她的户口在南宜,在陆平风名下。
她不是原来的那个言忱。
当初警方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她没有杀过人。
甚至半分过失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害怕?
而且,这玩意儿是谁?他说话别人就要信?人又不是傻子。
言忱调整好心态看向徐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有精神疾病,建议去北城二院挂个号。”
“言忱?”徐展眯着眼看她,“这面子你今天是不给了?”
“不熟。”言忱往后退了半步,环绕过在场看戏的这群人,眼里愈发冷漠,烟嗓一如既往地冷淡,“你以为自己是太平洋吗?”
徐展:“嗯?”
她的指尖轻抚过刚才用力掐过的掌心,轻蔑地看向徐展那张丑脸,“脑袋里都是水,占地面积还大。”
徐展气愤:“你!”
言忱仍旧是那副平静的腔调,“不过把你跟太平洋放在一起,辱太平洋了。”
徐展震惊,“言忱,你就不怕我告诉所有人你是个杀人犯?!”
言忱蔑笑。
这下激怒了徐展,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叔叔在警察局工作,那年你的案子就是……”
“所以呢?”言忱打断他,“如果我有罪,那就让法律来制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