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什么都行,不能说分手。”
说着把那盒空了的打包盒推过去,“已经全吃完了。”
两人的“君子协定”还是第一次使用。
具体的使用细则还未商榷,等同于买东西时外包装袋上印着的那句:一切以实物为准。
所以此刻决定权还在言忱手上。
“没其他要说的吗?”言忱懒洋洋地问。
沈渊盯着她看,良久起身走到她身后,俯身抱住她。
“不知道说什么。”沈渊说:“倒是很想抱你。”
言忱的身子一僵,片刻后才放松。
“沈渊。”言忱忽然低声说:“这不像你。”
以前的沈渊哪会这样啊。
他应当要等很久才会跟她别别扭扭地说话,哪会像现在,不过一天就主动求和。
沈渊却凑在她耳边轻笑,“言忱,这也不像你啊。”
以前的言忱肯定不会来赴这场约。
她会在那天离开之后就删除拉黑沈渊的一切联系方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两人同时沉默。
沉默过后,沈渊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我为昨天的过激言论道歉。”
言忱回头看他。
他在她身后站得挺拔,时隔六年,他身上更添成熟的魅力。
眉眼比当初要温和许多,说话时带着浅浅笑意,眼神真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些事情我仍旧会问,但不会选择用那么偏激的话去逼你,所以我为我过激的言论道歉。”
言忱垂在桌下的手指微微蜷缩,她盯着他看,很想佯装无谓,甚至是调侃地说:沈渊竟然都会道歉了。
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向来不善言辞。
在感情方面尤其如此,哪怕以前主动追的沈渊,但那时年少,不仅在一个班还是同桌,每天的日常都能随意聊,和现在不一样。
此刻就是在剖析她的感情,甚至沈渊是在剖析她这个人。
她有些无措。
“我不是在气你参加比赛。”沈渊说:“我生气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但你瞒着我。阿忱,在你面前,我时常感觉自己不被需要,我永远是可有可无的。”
说话时,沈渊为了和她平视甚至单膝跪地,他的语气温柔又虔诚,“你可以独立、勇敢,在你的舞台上大放异彩。但我希望,你在我这里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