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吼吼族的青壮雄性全都跃过了窄崖,且把赤岩族布置的机关陷阱全都拆除了。
有吼吼族人将背篓、草绳、装水的陶罐、陶缸呈到厉王的面前。
厉王摸摸陶罐,又拿起背篓仔细查看,见到它是用两种非常结实的藤蔓编成的。一种藤蔓,比拇指粗略粗,像树根一样坚韧,用来塑形。另一种藤蔓则比尾指还略细一些,绕着粗藤编织成背篓。这两种藤蔓无论是用手折、掰、咬都很难弄断,这些野人却能将它的断口弄得平平整整。
他又去查看布地刺陷阱的树枝。这些树枝并不是森林里常见的枯枝,也不是从树上折断的细枝,而是野人用某种手段将长在树上的树枝劈成他的双臂展开的长度。
这支生活在赤岩上的野人跟下游的野人很不一样。
他的族人折损在这支野人手上的数量,比起跟野人群打上好几架的伤亡还要惨重。
厉王明白赤岩上的这些野人极不好惹,族人很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死伤。吼吼族已经没了一半还要多的人,族里的青壮因为要保护娃和雌性更是损失惨重,如今雄性的数量已经不足雌性的一半,再死下去,族里就没青壮了。
可他们得拿下这窝野人,才能过得了冬。
厉王点了几个族里最强壮的,让他们在前面开路。
吼吼族人在赤岩上找了一圈,看到那些大火燃烧过后留下的柴堆灰烬,再让山崖上的风吹得透心凉,只觉得这伙野人坏极了,把柴全烧了,都不给他们留点取暖的。
这里的风太大,吹在脸上把脸都冻麻了,吼吼族人不愿久留,听到厉王让他们继续前行,便迫不及待地往前走。
岩石上有常年行走踩出来的脚印,吼吼族人顺着脚印往前走,原本还想着有路,比起爬悬崖安全多了,可刚出营地,便又傻眼了。
前面又是一片悬崖,上面是崖,下面是崖,再下面就是干涸的河床,如果摔下去,小命不保。
野人踩出来的路更是让吼吼族人暴躁得直抓狂。
厉王见到队伍停下来,还有族人发出狂躁的怒吼,挤到前面探头一看,也没忍住发出声咆哮,骂了句脏话。
几乎垂直的崖壁上,有一条常年攀爬踩跳踏出来的痕迹,那些全是手指抠在岩石上,或脚尖踩在岩石上留下来的,可能因为野人经常往返,使得那些石头都变得光滑无比,且颜色明显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厉王抬起头朝山崖上望去,想从上面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