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回来拧一些冰的帕子。”
慕锦钰摸了摸宁环的额头,发觉他额头特别烫:“有没有喝药?”
宁环比慕锦钰难伺候多了,如今没有祖母和兄长逼迫,能不吃药他就耽搁着不吃。
阿喜在外面也看到叠青把院子里干活的叫过来,在外面干活的有三四个丫头,她们大多打扫打扫庭院,洗一洗衣服,做一些粗活。有两个嬷嬷专门做饭,看起来干干净净十分利索。这些有部分是太子府里原有的,有部分是宁环从宁府带来的。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哪怕像阿喜这样仅跟在慕锦钰身后的都起了冻疮,更何况天天雨打风吹洗衣服扫院子的丫头,她们多数就买些便宜的药膏抹一抹,其实涂了也不怎么有用,真正有用的她们都买不到。
叠青道:“太子妃娘娘特意赏给我们良药,这是治冻疮的,大家一人一瓶,回头一起谢过太子妃。”
阿喜眯着眼睛看。
他记得刚见叠青那会儿,叠青还是个胆小如鼠做事畏手畏脚的小丫头,现在也变得大气干练了许多。
叠青从院子里过来,阿喜走到了她跟前:“叠青姐姐,也给我一瓶。”
叠青把自己的给了阿喜:“喜公公也长冻疮了?今年真冷啊。”
“可不是。太子妃娘娘赏赐这个,一院子的人都感恩戴德。”阿喜笑嘻嘻的道,“很少有主子想下面的人有多艰难,可见太子妃心思细腻。”
他倒了一点涂在了自己肿胀的手背上,药香淡淡,涂上去十分滋润,不久就觉得自己手背有一点发热,似乎还真有什么作用。
叠青笑道:“大家肯定做事更勤快了。”
说完她又忙着弄冰拧帕子去了。
屋里暖洋洋的,宁环捣药后就弥漫着一股淡淡草药味道,慕锦钰往熏笼里加了一把安神香遮一遮药味儿,从叠青的手中接过了托盘。
慕锦钰把冰冷的帕子放在宁环额头上,顺势把人搂在了自己怀里:“你睡一会儿,把孤的腿当成枕头,孤在这里看着。”
宁环枕上去,他脸颊贴近慕锦钰的小腹处,因为高烧未退,宁环泛着些许潮红,隐隐可见他的胳膊也泛了红,就像胭脂渗进了雪里。
脑袋一阵一阵的疼痛,宁环莹白贝齿难耐的咬住了唇瓣,似乎要强忍着过去。慕锦钰掰着宁环的下巴:‘“别咬了”。
宁环“嗯”了一声,没过一会儿他突然感觉有什么滚烫东西狠狠戳了戳自己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