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潺停住脚步,总算意识到,今日又是场鸿门宴。他还被自家妹妹揪着袖子,跑也跑不掉。
谢潺的生辰宴,国公爷因军营事务繁忙,喝了两杯酒便离席,随他们年轻人闹去。
小一辈的两个侄子,也被长辈们齐心轰了出去。
偏厅门一关,谢潺拧着眉头,扬声投降道:“打住!”
大哥谢檀与大嫂孟氏,二哥谢磐与二嫂秦氏,并着被拖来凑人数撑场面的谢辰,目不转睛凝视谢潺。
谢檀作为长兄,语重心长地打头阵:“三弟啊,你今年三十有三,为兄像你这么大时,几洵都十岁了。”
“你天天这么忙,没有个弟妹照顾你,大嫂真的放心不下。你看你大哥操心你的事情,头发都白了一半。”
谢辰惊讶这话不讲道理,大哥明明天生少年白,十来岁时便这样。
谢磐做作地捂脸,“痛苦”道:“那天二哥梦到阿娘托梦,说除了辰辰,她最操心的就是你。我说娘,辰辰你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她。三弟那里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三弟,只要你一句话,二嫂定为你张罗个称心如意的夫人。你放心,你年纪是大,可你如今是大理寺少卿,咱们谢家又是这样的人家,你大可不必自卑。”
“”什么年纪大自卑,谢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将目光投向谢辰,“一人一段是吗?你把你的词先说出来。”
谢辰拿着茶盖划杯中的茶叶,头也没抬:“没给我安排。”
心里想,二嫂不知行情,许多小姑娘就喜欢他身上这老男人味道,投怀送抱不在少数。三哥不嫌烦就不错了,哪有功夫自卑。
谢潺见谢辰中立,心里甚慰,老生常谈地发言:“我这几年忙得厉害,没有心思娶妻生子。”
谢檀不可置信:“忙得人多了!谁不忙?便是陛下日理万机,后宫也是雨露均沾。延绵子嗣是大事,谁管你有没有心思。”
“我不想随便娶回来一个,凑合着过日子。”
“十年了,你还放不下三弟妹吗,她到底是不在了。”
谢潺夹了口菜吃,眼皮一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放下?”
“你放下了为何不愿再娶?”
“在等意中人。”
“等得好。”谢磐最先认输,“好好好,随你,我不管了,这是我最后一回说这个事,以后你们别拉我来。”
谢檀尤不死心,“意中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