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清闲了一段日子,谢辰无事可做,又不喜绣花弹琴,便每日读书练字。用蒙焰柔的话来说,若是允许女子科举,她能一举拿个状元。
到底还欠蒙焰柔一场马球赛,眼看着越来越热,迟迟不见雨,谢辰禁不住她闹,挑了个好天过去。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谢辰全神贯注,半点情面没留。别说打成平手,喘气的功夫都不曾给蒙焰柔。
蒙焰柔出身武将世家,自小习武,可惜出阁后便只打打马球,不能跟走南闯北惯了的谢辰比体力。
谢辰在欢呼中夺了彩头,当着蒙焰柔的面,将那熠熠生辉的银镀镶珠蝶簪插入发髻中。
“承让。”
蒙焰柔咬牙,气喘吁吁地大喊无情。
谢辰亦是满头的汗,眉间却舒展许多,弯着嘴角问:“这不是江少夫人想要的吗?”
蒙焰柔听她这久违的欠揍语气,没由来地跟着高兴:“是啊,也就被你打我才心甘情愿。以后你就这样虐我,别心软,奴家会喜欢的。”
“”谢辰嫌弃地低声道:“少夫人怎能有这样的癖好?”
蒙焰柔笑声如雷,罢,这人看来是心情好了,还有闲情打趣人。
谢辰身上沾了尘土,急着去清理,“我去换身衣服,过会来寻你。”
往自家马车走去时,好巧不巧地望见蔺长星独身一人。他穿了身月白的窄袖夏衣,背对这边的小径,倚着颗树,身子半躬,两手撑在双腿上。
谢辰收回目光,径直走过去,脸色不虞,满脑子的“冤家路窄”。
等换过衣裳回来,却见那人不仅没走,反而直接瘫坐在地上。
从谢辰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他半张侧脸,神情好似痛苦,很快将脸埋进臂弯中。
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
察觉到谢辰脚步慢下来,素织贴心地问:“姑娘可是落下了什么?”谢辰没回素织的话,静静思忖。
赛场周围如此热闹,不会没人过去看他,轮不到她去。
“没有,走吧。”
走出一半路程,谢辰再次顿住脚步,蹙着眉回头看周围。
人都在前边凑热闹,这附近哪有什么人,纵使有人经过,真能看见他倚在那棵树后吗?
谢辰不知自己为何一眼就知道那是他,更不知旁人能不能办到。
只是步子实在再难迈出去。
她做不到熟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