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那日仓惶逃离南州前,还担心他活不下去。
她不理他,蔺长星本还想再说几句,也只好识趣闭嘴。
静了片刻,谢辰听动静不对,猛地回头。见他连树也靠不住了,倒在一旁草地里,快步上前扶住他。
她顾不上别的,直接将手搭上他的额头,却摸不出来有没有发热。心里焦急也没办法,“很不舒服吗?大夫应该快来了,你再多喝几口水。”
“嗯,头晕得厉害。”他声音虚弱,闻见她袖中熟悉的幽香,抽了抽鼻子。
谢辰不自觉放柔声音:“才六月,你这么虚。”
“大概是水土不服。”蔺长星回她的话,对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发痴,一时什么都忘了。
上回这样近距离打量她,还是在南州,他们都醉醺醺的。
谢辰有所察觉,拧了秀眉,审视地去看他眼睛。
蔺长星自然且迅速地低下头,不与她对视,只语气乖巧:“四姑娘,要不你别管我先走吧,这样被人看见,我怕对你不好。”
谢辰眼里的不快一闪而逝,无言松了手,站回几步外:“好,我不管你,你自己起来。”
蔺长星撇嘴,朝她撒娇,“我难受呀,站不起来。”
谢辰扬声道:“那你啰嗦什么,我是想走,你晕过去怎么办?”
她生气了。蔺长星一缩脖子,立即闭上嘴。
不识好歹。
谢辰冷着脸,用帕子把脸上的汗擦去,又将方才摸他额头的手细擦一遍。
她亦被晒得发昏,这天气古怪,已经一个月丝雨未降,再这么下去有旱情便麻烦了。
蔺长星问:“上回赏荷宴,我遇见你家两个侄儿了,相谈甚欢,他们邀我改日到府上做客。四姑娘,我能去吗?”
谢辰纵然心里不情愿,也不能说出来欲盖弥彰,“你们的事情,不必问我。”
“哦。”蔺长星眉眼带笑,“到底是嫡亲的姑侄,谢几洵的眼睛像你,谢几轲的嘴巴像你。”
谢辰:“”无聊。
蔺长星想到方才在他眼前的脸,眸子宛如秋夜月光,皎洁明亮,掺着冰凉与清冷。
她想必也知自己长着副疏离的面容,平日与人说话,总是刻意放柔神态,尽量露出暖意。
然而那只不过是教出来的礼仪规矩,与她个人的喜怒哀乐并不相关。
方才说话惹恼她,蔺长星心中却有一点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