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长街上因此热闹起来。茶楼里说书人伴着拉弦声,正说到关键时候,听客仰头听得聚精会神,瓜子都不嗑了。
楼上雅间前,谢辰才敲响门,门便从里被打开,待她进去后复又阖上。
谢辰看了眼关上的门,心绪微乱,强自镇定下来。不理会那人欢喜的笑,坐下淡声道:“找我什么事?”
蔺长星将冷好的茶端到她面前,躬身说:“多谢四姑娘肯来。”
“呵,”谢辰的语气凉凉的,“燕世子都说了,若书信请不动我,就亲自上府去请,谢辰怎敢不来。”
蔺长星这招是从贺裁风那学来的,若谢辰今日不肯露面,便是她烦透了他,他往后就得换个法子。
好在,她来了。而她来了,是她愿意看见自己。
蔺长星今日特地穿了身雪青纯色的衣衫,只用发带束冠,云纹素靴,清雅至极。
他语气诚恳,坐下说:“四姑娘别生气,有事着急与你商量,我才出此下策。”
谢辰转着茶杯,没再发难,语气放缓:“别废话了,说吧。”
“想求你帮个忙。”
谢辰闻言掀起眼皮,没有打断他的话。
“你三哥谢潺谢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吧?”
谢辰秀眉微挑,心下顿时了然,这是要通过她再去求人。才入宴京多久,攀关系寻门路倒学会了。
她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失落,“怎么与大理寺扯上了关系?”
“表哥有个旧友在牢中,关押了七个多月,他想去见一面。只说几句话,送些衣服吃食。能不能”
蔺长星知道自己这行为并不光明,见谢辰平静地等他说完,越发不好意思:“谢大人铁面无私,表哥近日又急得厉害,所以我才想到你,能不能请你去说一声?”
谢辰抿了口茶,入嘴先苦涩,后余绵绵清香,“贺裁风让你来的?”
蔺长星说:“当然不是,我没说过从前的事,表哥怎会想起来让我找你。”
“从前的事”是什么事,两个人心知肚明,各自恍惚了瞬,极有默契地没有多语点破。
谢辰不自然地撇开眼,“那人名叫什么?”
“盛匡。”
“盛家。”
谢辰有所耳闻,去年年关前盛家被抄,吏部尚书盛经年于家中悬梁自尽,其子盛匡亦入狱。
这案子去岁闹得沸沸扬扬,今年却悄然无声,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