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从你这张嘴里听到任何一句谎言。”
秦卿看着他,掰开他的手指,低声说:“我跟邻居的事儿,跟这有屁关系。”
说完,她就自己走开。
晚上他们留在这里守夜,灵堂早就布置好,谢晏深倒是不吝啬,包了殡仪馆最好的灵堂。
挂着的那张照片,是秦卿的。
不知道从哪儿取来的,是大学时候拍的一寸照。
扎着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没有笑,有点严肃。
秦卿留在这里守夜,谢晏深本该回去休息的,但他也留下了。
夜半的时候,周以尧又来了。身上多了一件深蓝色的棒球服,他没跟他们打招呼,直接进去,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灵堂很大,他们只三四个人守着,就显得很空,很凄凉。
秦卿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正好就对上周以尧如鹰般的眼,
他的瞳仁是正黑色,盯着人看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侧休息的谢晏深,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秦卿拿起地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问:“秦卿还有其他朋友么?她的手机没有了,我联络不到任何人。”
“她以前朋友很多,但后来都没了。”
因为她变坏了,所以那些朋友,亲人,都离她而去。
秦卿:“如果可以,请帮忙联系一下吧。我不希望她走的时候,这么凄凉。”
周以尧烟瘾犯起来,摸出一根烟,这一回,秦卿制止了他,“别抽。我丈夫不能吸二手烟,他身体不好,见谅。”
“这样。”香烟在他粗粝的指间绕来绕去,最后折成了两半。
话音落下,谁都没有再说话。
秦卿坐了一会,起身去上厕所。
卫生间的灯坏掉了,一闪一闪的。
本来殡仪馆就够阴森的了,灯还坏了,就显得更加恐怖。
秦卿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倒不是怕鬼,就这氛围感,让她容易瞎想。提起裤子,她便闻到了一股烟味,冲了厕所,推开间隔的门,入眼的便是周以尧,倚着脏兮兮的洗手池,手里夹着烟。
“她怎么死的。”
他的眼睛里带着对她的审视,视线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