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瞧着这墓地,长长叹了口气,说:“这丫头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他随身带着折叠椅,是个谢晏深准备的,他找了块空地,把椅子放好。
秦卿没有多言,就按照毛叔的吩咐,把该做的事儿做到位。
毛叔专门请了个道士过来,做了下葬仪式,骨灰盒放进去的时候,秦卿心里并不那么好受。但也只能受着,她想,她姐姐也一定觉得十分委屈。
可她又想,周疯子肯定会好好照顾秦茗。
他肯定会帮她解释。
如此,她又觉得很安心,将姐姐暂时安置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按上墓碑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对墓碑上的字提出异议,显然是默认了这两人的关系。
秦卿蹲下来,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余光瞥了一眼周以宁。
她有好久没有来看他了。
照片做过处理,不管风水日晒,都不会褪色。
他们的照片是配对的,周以宁那张也是上大学时的一寸照,只是他笑的比较开心,永远充满阳光,是全世界最好的周以宁。
秦卿有一瞬间的恍惚,幸好毛叔在旁边说了一句,让她骤然回神。
毛叔说:“他两多般配,要是没有发生意外就好了,现在肯定很幸福。”
秦卿起身,退回去。
谢晏深由始至终都坐在那里,没有起身,也没有跟着他们一块上香,拜一拜。
更没有再多看那两块墓碑一眼。
大家在坟前站了几十分钟,才默默无声的回去。
周以尧没跟着他们一块走,单独留下来。
也没人管他,只毛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
下了山。
大舅一直跟在谢晏深的后面,犹豫了一下,适时上前,说:“茗茗,晚上去我家吃顿饭吧,我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都准备好了。”
这两天,大舅的心思一直在谢晏深的身上,秦卿早看出来了。
要不是谢晏深在,他才不会来管她的丧事。
大舅想做的自然些,又转头叫了小舅。
秦卿说:“不了,我想在裕德镇待两天。大舅,就不要忙活了。”
这事儿,谢晏深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大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我自以为是了,我想着咱们是亲戚,虽然这么多年,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