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稍微down下来一点点,她望着单崇,不说话。
单崇:“?”
单崇:“……”
她的眼神儿不算谴责,当然没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意思,但是他还是从她黑幽幽的眸子里品出了一丝丝悻悻的味道——
就好像,某天你好好地走在大马路上走你的路,突然不知道从哪蹦跶出一只流浪猫,你一脚踩上了它的爪子,把它疼的“嗷”地跳起来……
猫咪蹲在那一脸茫然地望着你。
你知道就算上法院说理,这事儿也他妈赖不到你头上。
但。
当下气氛,你就还是有点想给猫咪道歉。
“你突然空降,档期也没跟我说,”单崇不急不慢解释,“我约了别人的课,不是很正常?”
此时,酒店前台工作人员弄完手续,笑眯眯地把房卡递给卫枝。
卫枝一只手拎着电脑,另一只手推着和她的行李箱,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问:“话题都到这了,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空降?”
“没那个好奇心,”身后跟着的人说,顿了下,补充,“看你高兴的像是干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也没什么好问的。”
“怎么说?”
“不是杀了人逃来新疆准备滑两天雪顺便逃离祖国边境就行。”
“……那你要求还挺低?”
“……”
“真是这样你会上警察局举报我吗?”
她也就是不经大脑随口一问,没想到换来根正苗红男人斩钉截铁的一声,“会。”
“……”
介于聊天对象不太会聊天且充满了刻薄方向上的不可控性,卫枝决定换一个安全话题,“所以来这边以后,你每天都要上课吗?”
“差不多。”
“从雪场开门上到雪场关门?”
“那也不是。”
此时电梯到了,“叮”地一声,电梯门开,走廊上安安静静。
卫枝拉过行李箱,余光瞥见在她慢悠悠拉过行李箱准备往外走时,电梯门上很随意地搭着一只手,挡着电梯。
大概是防止等待时间太久,它自己关上。
她收回目光,扭头冲身后一脸莫名的男人甜滋滋地笑了笑,拖着行李箱来到走廊上,一边看房卡上的房号对照一边往前走……
单崇后出电梯,耐着性子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