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她用特别自信的声音说:“你别吃醋了,南风换个教练,又不是我要换,关你什么事啊?”
单崇:“……”
在过去二十几年的记忆中,单崇很少有别人讲话他接不上的时候,他也万万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他直接把戴好的雪镜往上一拉,露出毫无波澜的漆黑瞳眸,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他现在有多冷静。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他是真心发问。
“没有吗?”
“没有。”
“那你给我找个你上别人课的时候能顶替你教我的。”
“……”单崇说,“你今天学会换刃,在接下来的十天二十天甚至三十天都是花式熟练换刃的过程,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练就行,要什么挺顶替我的人?”
“哦。”
卫枝就发出一个单音节,但是气氛到位了。
单崇伸手把她的护目镜摘了下来,就看见她双眼里闪烁着名叫“你看吧”的光,看得他很想打人。
于是“啪”地一下,他又给她把那个护目镜装回去了,眼不见为净。
“我不知道你看上戴铎哪点,他也是个玩公园的,就是也稍微会点刻滑和平花,跟老烟这种专攻的根本比不了,”他说着,停顿了下,最后还是没忍住带上个人感情色彩,“而且他那张破嘴,狗都嫌,总有一天死了就是因为他的破嘴会发出声音。”
“还行吧?”卫枝犹豫着,还要顶嘴,“我觉得他嘲笑老烟教学质量有问题的时候说的话挺动听的。”
“……”单崇服了,“你是不是真觉得他没连你一起骂进去?”
“没有。”卫枝说,“我会下缆车啊?”
“……”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缆车还真就快到山顶了。
姜南风她们先到的,从卫枝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穿着一边固定器的腿拖着板在空中晃悠,然后逐渐到坡上,戴铎推起了栏杆,姜南风的板在雪面上拖动。
然后缆车到了平地,她另外一只脚卡在固定器上。
她慢吞吞站起来,被缆车推着走,直板,穿着固定器那边脚带动着后腿一块儿逐渐给前任施压——
一个漂亮的C弯,她跟着戴铎身后,在缆车坡下面停稳。
这缆车下的挺好。
姜南风刚到,卫枝他们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