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我可就说了?”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清脆,“你又上大跳台了是吗?还发短视频APP,你哪来的勇气?不知道这东西现在用户横跨三岁到八十三岁全年龄段?你的视频妈妈刷到了,爸爸也看见了,刚才妈妈哭了一轮觉得你在逼她去死,爸爸抽了半包烟,全家弥漫着你不孝顺的气氛——”
单崇“咔嚓”把烟点了,咬着烟屁股:“嗯。”
单善停顿了下:“你在抽烟压惊吗?”
咬着烟屁股,男人含糊又无奈地笑了声。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小姑娘终于收起了刚接电话时候有点调皮和调侃的语调,她的声音变得有点儿低沉,这时候听上去,就有点单崇平时说话的样子了——
“单崇,你不要上大跳台了,有些话我讲了一万遍,当时你出事痛到直接昏过去被抬上救护车,你根本不知道当时妈妈是什么样的,家里是怎么样的……你的脊椎手术进行了十一个小时,妈妈进去签了三次各种同意书,剩下的时间都是抱着我,求遍满天神佛让你好起来。”
单崇没说话。
电话那边的人便说:“你难道不是答应过家里人你不会再上大跳台?讲话不算数的吗?”
喉结滚动,男人抬起头看了眼街边的路灯,不慎一片雪花飘落至眼中,刺激得他微微蹙眉,喉结滚动,嗓音有些沙哑:“单善。”
他就光叫了她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人迟疑了两秒。
“我知道你不甘心。”
“……”
“否则今天也不会试探性的发这么一条视频,什么嘴巴贱的戴铎,你早就习惯他的狗嘴了,他就是个梯子。”
单崇想否认。
但是话到了嘴边,涩得说不出口,只能仓促地哼笑了声,雾缭绕中,剩余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
电话那边,也跟着他一块儿沉默,电话里就剩下单崇这边寒风呼啸的声音,和小姑娘平缓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
大概有一辈子那么久吧,她有点儿发涩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来。
“单崇,对不起啊。”
男人愣了愣,有点儿游神的目光重新凝聚:“关你屁事?你道什么歉?”
“……其实我一直觉得那天在手术室门口妈妈就不该抱着我跟任何神佛祈祷,毕竟我又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前例。”
他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说话时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