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脾气是臭得很。”
两人絮絮叨叨。
声音伴随着他们统一被酒店抓去做核酸什么的渐行渐远。
等一行人走远了,卫枝才转头看身边的男人,他戴着口罩从入住掏身份证到登记再到调手机行程码、健康码,从头到尾动作如行云流水,头都没抬——
就好像人家讨论的不是他一样。
那副淡定的模样,就给卫枝镇住了——
什么叫人不在江湖,江湖依然有他的传说?
大概就是这样。
她满眼崇拜。
以至于低头写登记表的男人都感觉到她的目光快在他脸上烧起来……登记车牌号的动作一顿,口罩外,他掀了掀眼皮子,突然毫无征兆地抬眼,与她对视上。
卫枝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后腿半步。
单崇看她一惊一乍的,差点让她逗乐……跟什么小动物似的,风吹草动地蹿三尺高,就很那什么。
男人想了想,好不容易想到那个前半辈子可能跟他都没什么关系的词——
可爱。
“你干什么?”他开口问时语气挺温和,“盯着我看什么看?”
卫枝“啊”了声欲言又止,指了指他,顿了下,又回头指了指方才那群人消失的方向,然后微微睁大眼望着他,意思是,你刚才没有听见吗?
单崇微微眯起眼,想了想用没什么起伏的音调说:“嗯,我听见他们在说我了。”
又怎么了?
爱说不说。
还管得住别人的嘴么——
卫枝:“是啊,好厉害。”
单崇:“?”
单崇:“什么?”
男人愣了愣,万万没想到她刚才听完那一堆对话,得出这么个结论来……他甚至有点怀疑她耳朵里是不是装了个什么滤镜,否则怎么能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都能的到一个统一且美好的结论?
卫枝认真地分析:“你想想哪个运动员退役几年了,每次到大比赛节骨眼都被搬出来思念一波的?”
有啊。
被骂的最狠的那几个。
不过人家好歹都是得过奥运会冠军的,他这两次奥运都没捣鼓出来点什么的,要说人家名字,都觉得自己是在碰瓷。
“……”于是单崇沉默了下,“思念?悼念还差不多。”
语气还挺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