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拉开车门的时候,车门里一片祥和,如墓地。
卫枝低着头在玩儿手机,听见动静也就是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歪了歪头,正脸都没给一个。
单崇靠在另外一边,已经睡着了,脑袋下面枕着原本放在后座的恐龙抱枕,男人发出匀长缓慢的气息声……
眉间微蹙。
他睡得很沉。
要么怎么说酒精是个能够麻痹人的好东西,背刺都不记得多久没看见单崇睡得那么安稳了,他拉开车门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的。
而且也没梦呓。
就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车内空间说大不小,唯有的二人明明坐在一起却谁也没挨着谁,像和对方根本不熟似的,气氛怪怪的。
背刺撑在车门边,想了想打破了沉默,“崇哥睡了哈?”
卫枝还在玩儿手机,头也不抬应了声。
“嗯。”
是睡了。
否则她已经跳车了。
在刚刚那一下之后。
卫枝脑子乱的很,手机里在翻什么根本都没过脑子——
其实她现在可能整个人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了刚才触碰到男人的唇瓣还存留于这个世上。
那一秒的触碰记忆不幸被用刻刀刻进了她的脑子里,他灼热的气息,酒精的浑浊,他身上还未消融的寒风冷冽,滚动的喉结……
Holycrap!Holymama!
她这辈子没有离哪个男人这么近过,那是她的初吻!
…………………………呃,如果那也算吻的话?
卫枝快烦死了。
刚才她整个人哭到脑子发昏,被这么一蹭甚至没反应过来发什么什么,等她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抽身坐回了原位,并用那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
非常慈爱的那种。
他顺道抽走了她怀里蹭的全是鼻涕(可能)和眼泪的那个抱枕,她甚至没有丝毫的反抗,整个人已经变成了问号——
在排山倒海的困惑与惊天动地的心跳里,她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唇,后知后觉地从问号变成了惊叹号。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转头问男人刚才是不是亲了她还是蹭了她一下时,一回头,他已经睡着了。
扔下卫枝独自抓心挠肺。
直到背刺重新拉开门的前三秒,她还在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