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闻言,没说话,就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此时此刻,他身上还穿着在雪场时穿的卫衣,只是出雪场时在车上把速干衣脱了扔车上了,所以这会儿他戴着口罩,就和戴着护脸是一个效果……
往那一站,师父的威严就来了。
卫枝被他这一眼看得就想立正。
面色微微紧绷,正琢磨要是这人脑子不对劲真的发脾气应该怎么办,这时候,便听见男人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你,醋坛子。”
哦,警报解除。
卫枝松了口气,瞪了他一眼。
单崇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往人群最热闹的那个方向走——
不远处的一个观察室里,被里三层外三层去围着的那个老哥就是今日倒霉蛋,此时他还躺在急症科等着转移,中间要检查身体各项数值还要拍个片,只是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在床上喊疼……
摔那么重,哪能不疼?
卫枝伸头进去看了一眼,就把头缩了回去,她是真的很讨厌来医院的,无论是自己来看病或者是探望生病的人——
虽然长大之后总是被周围的人拿出来笑话她是个成年了还怕医生的人,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对,这年头人闲着还能有什么好事儿来找医院找医生吗?
哦。
怀孕不算。
卫枝不愿意再继续凑近,没再看病房里面也没好意思就这么直接走开,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此时,单崇牵着她正要一脚踏入病房,却突然脚下一顿,回退了半步,看着站在门边的小姑娘,沉默了下。
他松开她的手。
然后用轻飘飘的语气对她说:“你别进来了,旁边坐着去。”
卫枝望着他:“可以吗?”
单崇回答:“有什么不行?”
于是大约五分钟后,卫枝便坐在急诊科外面的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得笔直,盯着地面上一块开裂的瓷砖,发呆。
面前人来人往,大把抬着担架送进来的人或者初步面诊后被送出去往不同科室的人。
“小枝?”
低沉的男音在头顶响起,小姑娘涣散的双瞳逐渐有了对焦,视线从地板上的裂缝收回,入眼的是男人脚上的软底鞋,再往上是白色大褂。
她抬起头,就看见韩一鸣手里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