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单崇一边不急不慢地动作,抬头看了下洗手台盆的右上方,卫枝的后脑勺处——有一根金属黄铜杆的衣架,衣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挂着条格子的浴巾。
“你后面这个是什么?”
卫枝不理他,光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打死不肯再讲话。
浴室里的灯光太亮了。
突然这样就很有羞耻心。
“关、关个灯吧?”
“亮了?”
“嗯。”
她脸都不敢抬,小声哼哼,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
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都是她放洗澡间的香皂的味道,那个香皂她都没用过,就是放在那散味儿当香扩用的……
干干净净的味道。
听她抱怨完浴室灯亮,他脱了身上的T恤。
抱着卫枝进了淋浴间。
相比起拥有镜前灯的淋浴间里稍暗一些。
“这样呢?”
她不说话了。
皮肤贴合皮肤的时候,两人均发出无声的喟叹,那一秒什么都忘记的一干二净……
光想着肌肤相亲的亲密,脑内分泌的多巴胺可能胜过下楼操场跑个三千米。
这可能就是人类阴阳调和最本质的基础科学道理。
单崇抬手打开了浴室淋浴,热水滚落,小小的淋浴间温度在不断攀升,水雾朦胧间卫枝想到了上次在健身房他干的那些事——
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什么衣服好淋湿的了。
热水洒在她的身上,淋湿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在男人抬手调整花洒想要挪开时,感觉到她的双手缠着他的腰,湿漉漉的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洗澡呢,”她的声音听上去不如往常那样软糯,带着一点点沙哑,“不用挪开。”
她说着,抬起头。
最近确实长了一点儿肉的下巴压在他结实的胸前肌肉上,水蒸气中,黑色的眼湿漉漉的望着他:“脱了就行。”
话语出一瞬间。
她能感觉到握着她腰的男人僵硬了下。
有那么一段时间,小小的淋浴隔间里只能听得见哗哗的水声,她的气息弱的像猫,而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唇角掀了掀,抬手,粗糙的指尖拨开她脸上因为湿润贴在面颊上的头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