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男人等了十几秒,才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自己脱了龟壳,扶着扶手躺下了,把所有人轰走,让他们回雪场训练,别搁他这躲懒。
一群人全部走了,剩下的编外的背刺,病房路一下安静下来。
后者继续削他的苹果,单崇拿着手机翻看了下,看着看着感觉到手背上有束目光快把他烧着,他放下手机,对视上大徒弟的双眼,说:“看什么?我没事。”
背刺也不知道他说的“我没事”是指什么,就觉得毛骨悚然。
连带脸着上情绪驾崩了那么三秒,很快他恢复了平静,放下苹果和水果刀,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说:“崇哥,哪个职业公园滑手没拿过骨科赞助啊……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就行。”
单崇笑了笑。
背刺一点笑不出来。
直到男人摆摆手,懒道:“用你安慰我?”
这是单崇术后第一次感觉到不适——
他清楚且明白地知道,队友背后的讨论并非出于同情当然也不是幸灾乐祸,他们只是就事论事地说一些事实。
只是这些事实令人难以接受罢了。
……
他的第二次不适来自于出院前。
当时接近年关,他已经可以背着那个龟壳似的背心满地溜达甚至开始进行简单的康复动作,每天从病房走廊的这头走到那头成为了他唯一的活动范围和娱乐项目。
骨科医生的办公室位于病房中间部分那个楼梯上去。
单崇也不知道那天他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想爬一爬楼梯或者是怎么着,护士站没人,也没人拦着他,他就这么上去了。
隔着门又听了一次墙角。
这次是他的主治大夫和家人。
他所听见的对话从隔着门,单母说“他是职业运动员这个事”,医生说“我知道”开始——
“这个事情他教练之前已经问过我了,我给予的答复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高强度、密集训练不可以,但是介于他的项目也不是什么对脊椎弯曲强度压力非常大的诸如体操、跳水这种项目,所以他要是一定不想伤退,可以继续坚持,那我们这边当然也不会说这种情况绝对不允许……”
医生的声音缓慢,隔着墙,带着医者该有的责任心,或许还有藏在麻木中的悲天悯人。
“但是我说句可能我不该说的实话,我之前有稍微了解了下关于滑雪大跳台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