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扇,实则是剑。一触而开,便为双剑。一合而就,此为刀,亦可为双刀……此为钺,此为斧,此为棍,此为杖;最长便是如此,此为枪。若只为扇,匣中可放置百余枚银针暗刃。怎么样,厉害吧?”
盈盈一握,运力一抖,这截短棍便一截一截随之抖落。伴随几声悦耳机栝响动,此物便随他所需,契成各种兵器。
“天下无人可以精通十八般兵器。制这样一件,必是对世间武学一窍不通。有匠才如此,却浪费之极。”
“那倒是。不过,天下‘无人’倒说的不对,千百年间总会有一个。轮到这百年,便遇到一个棠儿。薛匠师以慧孛流陨制了神兵两件,一件鎏金蔓草,便是这长生。这千年里,长生有幸遇见棠儿,如今我讨来赠你,你可别辜负我。”
“另一件呢?”
“另一件鋈银海棠,名作谈枭。”
……
跑堂的打量两人,笑道:“郁姑娘,您是来定龙头的么?整个镇子上的挂单客,就差您——您可算来了。”
叶玉棠忽地回神,“啊,正是。还剩了几个人?”
跑堂答道,“也就还剩……”他琢磨半晌,到底那人没留下名姓,也就犹豫的说,“就剩那个自诩武曲的姑娘了。昨日您请她去过雪洲客栈,见过她功夫了吧?要不就定下她了?”
叶玉棠略一沉思,道,“我想再试试她功夫,可否?”
跑堂应道:“自然可以,我这就去请她出来。”
两人被请去坐在八仙椅里,接着又送来了两盏热茶。
叶玉棠喝不出个所以然,谢琎却在隔壁椅子里品了又品,直夸赞道:“好茶!好茶!”
她闷下半盏,苦得直皱眉头。搁下茶盏,正待要拿起酒坛,人就来了。
叶玉棠闻声抬头,只见跑堂领着那个高挑漂亮的女子下楼来。
昨夜她睡熟,只看了个脸。今日这女子作一身黑色短打装束,不算的长的头发,在脑后束了个短马尾,不知是马尾束得过紧还是天生就是如此,那女子略窄的丹凤眼,眼尾上翘,几乎要连带着两撇英气十足的眉毛一块儿飞进鬓角里。
走路时,步履沉稳。看人时,不怒自威。
打扮干练利落,气场强势非凡,周身上下,从头发丝儿到靴子尖儿都写着四个大字:我乃武曲!
叶玉棠看看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扮相,心里想着: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