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万古如斯。
直至凤谷明艳的影子依序落座,那株松才微动身形,带着背后沙门纷纷入座。
叶玉棠屁股刚挨着板凳,冷不丁听见旁边“唷”地一声。
必然是裴雪娇,她看都懒怠看。
裴雪娇打量她,接着问:“昨夜没好好睡觉,想必是好好练功了?”
叶玉棠侧头瞥她一眼。
只见红衣姑娘以双眼为中心,半张雪白小脸上几乎都蒙上一层黑,跟只白羽毛的乌眼黑鸡似的。
不用问,这位昨夜肯定是有勤加练习。
她打了个哈欠,问裴雪娇:“上步连环之后……是什么来着?”
裴雪娇:“……”
“玉女穿梭,回京望月。”她望向远处走来的一行人,微微眯眼,缓缓挺直背脊,“今年算是白跑一趟了,回去好好练功,咱两明年再聚太乙镇吧。”
叶玉棠随着她视线望过去,恰好同骨力啜身旁那女子一个对视。
相视之后,女子慌忙移开,同骨力啜窃窃私语了几句,大抵是想提醒他自己通晓武学,虽未出手,却十分难测,须得当心。
骨力啜闻言,一摆手,浑不在意。
叶玉棠对裴雪娇说,“倒也不必明年再聚。”
裴雪娇嗤地一笑。
话音一落,四位茶天枢皆已就坐。
“戮恶刀”、张天师同独逻消三人皆容光焕发,一派精神整肃的模样;只有余真人一脸困顿,胡子耷拉,显得有点愁眉不展。独逻消讲了个笑话,惹得另二人哈哈大笑。
独逻消去看余真人,问他为什么不笑,是他笑话不好笑吗?
余真人愁眉苦脸,只是不答。
过了快半盏茶功夫,论剑快开场了,余真人忽然醒过神来,躺在椅子里开始捧腹大笑。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余真人这是怎么回事。
叶玉棠摸了摸胸口那本笛谱,心道,大抵也没怎么着,只是一宿没寻到恭桶罢了。
张天师耐着性子,待余真人笑声渐止,这才运力一敲醒堂木,道一声论剑开场。
不及独逻消唱论剑人名字,骨力啜早等不及,一个飞身稳稳落到论剑台上。
万众瞩目之下,独逻消倒懒怠再唱他名,接着往下念道,“郁灵昭,挂单青龙寺,以惊鸿剑,对阵大光明善恶手。”
叶玉棠闻声,摸出谈枭,在手头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