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戏台上又拣了论剑台上几场好玩的,不过人名她大多都没印象,看着看着,渐渐乏味,丢下五个铜板,正要走人时,忽然听得台上一句:“我想挑战四主判之一,哀牢国独逻消王子!”
叶玉棠一个回头,见一个绛紫短打的小生,手持一把金光闪闪的扇子,对四排座椅里那白马褂男子请战。
底下看客认出来,皆兴致勃勃:“是乃今年头筹,青颜玉剑——谢琎!他平生最喜爱武曲,故借此机会,想请独逻消一战!”
紧接着“独逻消”也没跟他客气。两人一刀一剑,在台上缓缓走了数十个来回,意会了一下,最终“独逻消”惜败。
“谢琎”心中困顿,几近流下泪来,“她从未见过冷脸,从未失败,她本该何其狂傲!她又怎么会败呢……”
“独逻消”见他如此,坐回椅中,不禁回忆起前尘,借以安慰他:“想当年,我向中原递来战帖,人人都道我父子用心险恶。岂知那年,我于初春游历北疆日月山,有幸一睹叶玉棠会战‘千目烛阴’。那实乃一场酣战,此人何其阴险!叶玉棠却赢得何其爽快,一捋长发,拔剑即走,根本不将敌手看在眼中。你们中原男人生怕女人厉害,尤其怕厉害成叶玉棠这样的。可我当时见她如此,心头就想,‘他娘的,这娘们儿,可真他娘的带劲!’哪怕自知远远不及,也必要向她递来战帖。我不怕败,不怕丢人,故将地点选在长安城最热闹的所在……而如我之辈都不怕败,不怕丢人,不怕跌落神坛,她又怎会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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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棠出了临潼,便觉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后。每每装作问路,回头去看,背后却半个影子也寻不到。
一路行到将出长安道,渐渐天明。本想候出城车马,谁知先等来了一头水牛。
赶牛牧童睡眼惺忪,抬头打量她,不肯走了。
叶玉棠低头瞪着牧童,问,“你看我做什么?”
牧童道,“我在等人,你也在等人。这里除了我两,又没有别人。我除了看你,还能看谁?”
叶玉棠问,“你在等谁?”
牧童道,“我在等那种没钱,想搭马车去洛阳的江湖人。”
叶玉棠笑起来:“你等江湖人做什么?”
牧童道,“我等他们帮我赶牛。我大撵我起来,叫我将牛赶到鸡冠村婶婶家去,我嫌远。”
叶玉棠问,“鸡冠村在哪儿啊?”
牧童道,“向东一直走一直走,过个山坳坳,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