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柳虹澜极通水性?”
水面方才还有气泡,此刻半点波纹也无。说话已有一阵功夫,柳虹澜却始终没有动静。
重甄道,“糟糕。”
长孙茂毫不犹豫纵入水中。
重甄吹哨唤回山上密探,众人一齐候在岸边。
片刻之后,水面波纹大震,长孙茂携着柳虹澜略吃力的出了水来。
后者已经晕过去,被平放在平坦草坡上。掐了一阵人中,没醒,一个密探当即摘下斗篷,将自己胡须蓬乱的大宽面颊,对着柳虹澜的嘴贴了上去……
片刻之后,柳虹澜狂咳起来,咳出一嘴的水,但面色发白,仍还虚弱着。
重甄问,“怎么昏过去的?”
长孙茂道,“水下有一尊巨像,乃是岸上这尊神母像十倍巨大。”
众人都去看头顶青山。山高近百丈,那神女像贴山而立,比这山仍高出一个发髻。众人站在神女面前,已觉得巨像形容可怖。倘若水下还有一尊巨像,乃是面前这尊十倍巨大。骤然入得冰凉水中,孤立无援之下,不知脚下有几千丈深,虚空悬浮在巨大黑洞上空,与一尊盘踞于千丈之下,面目不清的碧绿神像来个对视……
长孙茂又道,“水下巨像面容丑陋,犬身人头,驮着这尊神母。”
重甄道,“是犬父了。”
叶玉棠道,“他晕过去只是因为见到巨像?”
裴沁道,“恐高之人有通水性的,会格外怕水下巨物。我在岭南节时,曾听说海边捕鱼人,精通屏息之术,入近海数丈深处捕鱼,遇见海中巨兽,当场晕过去,被水冲走,尸骨无存。”
叶玉棠道,“不过将神祇修在水下,也确实怪渗人的。水下有暗道吗?”
长孙茂道,“有,暗道在犬父头帕上。”
重甄道,“所以,聂庆上次来时,这潭中正处枯水时节,露出犬父头帕,令他以为,密道只是在神母脚下。”
·
众人收束好身上零散物件,即刻入水中去。那虬髯的挟着柳虹澜先钻入水中,其余人随后,留下长孙茂与她断后。
他问她,“怕不怕?”
她摇头,“我怕什么?”却不由自主伸手将他胳膊拽得紧紧的。
一瞬间,便被他圈进怀里,一块儿倒入水里。
甚至不曾闭眼,骤然便与那牙尖嘴利、笑容诡异的青面巨像来了个对视。
叶玉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