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棠道,“兴许就是崔夫人口中的‘蛇人’。之后呢,追上没有,裴沁又如何被劫走了?”
柳虹澜道:“裴女侠不是被劫走的,而是看到那像人的玩意,突然脸色一变,拔足便追了过去。神鬼道三人最后出井,并未见到阁主被劫,只好追着裴女侠过去,来不及替我解穴,留我在此接应你们。若追得上,沿路会留下记号。”
长孙茂道:“恐怕是追不上的。”
“为何?”
“这一心岭,群山之中百步一阵。能逃出猫鬼的武林中人,未必能逃出中害阵。”
“中害,调用内功,必中要害。”
“正是。”
作为天字号密探,神鬼道三人平日出尽风头,今日有得苦头吃不说,办坏了差使,轻则被阁主臭骂一顿,重则回阁左降十来个排名。
柳虹澜想到这层,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见两人诧异,忙接着又问,“那我们在这里等着?”
长孙茂道,“出了猫鬼卦外,区区两个蛇人,对阁主来说不足挂齿。裴姑娘寻不到阁主,必也会先回夜郎寨,不如先去那里。”
聂庆只说夜郎寨在这一心岭上,但这一心岭山丘众多,如何知道那一座才是?
叶玉棠环顾四周,有点纳闷,“你识路?”
他点头,“师父佛塔,便在夜郎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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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尸骨堆,一路向南,过两座山丘,在山丘顶上,隐隐听见下头水声淙淙。借着月光,隐隐可见一条大转弯的小河。曲流内弯环抱的凸岸上,隐隐可见一座市镇。
此处丘陵被耕作茶田,茶山上的茶树却长得极好。虽非赤红壤,想必也是一片沃土了。下了茶山,近河道处,沿河种着玉兰,被月光照的近乎发亮。河道不算宽,下头水流湍急,不可蹚水过河。丘陵半山腰处与对岸各有一株大树,由葡萄藤牵引编缀,远远一看,如同一条悬在江上、发了芽的渔网。
三人沿藤桥过了河,下了桥,见地上有块儿顷颓的界碑,碑上写着:一心。
苗人不通文字,为何这碑上却有汉字?
叶玉棠顿住脚步,越看越觉得界碑上字写得眼熟。再一回想,忽然想起挂在经图堂里的一幅《妙法莲华经》:得未曾有。唤喜合掌。一心观佛。
那两个字,与这界碑上两个字一模一样。
是师父提的!
她看了长孙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