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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并无人,独有一根玲珑索牵引着她往前走。落地走上不过数步,一股强有力的气劲自萍月脚底猛灌而入。而她体内没有内力与之抗衡,堪堪遭受了当世诸多高手都难扛下的猫鬼气劲,不过瞬息之间,便已晕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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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棠听见击鼓之声,活泼又轻快。
萍月就在鼓声之中睁开眼来,入眼是四个探头探脑的少年。
四人皆着左衽衫,颜色各异;各负乐曲,分别是鼓、琴、埙、巴乌。
经由萍月视线,并不能一一看清四人面目。叶玉棠以乐器而辨,猜测这四人正是“士一人,随从四人”的四随从:龙牙、狼牙、麟牙与獒牙。
为首那个乃是龙牙,他虚虚敲两下鼓,鼓声停下来。
而后拍拍手,回头说道:“拿勾1,她可算醒了。”
四人散开,萍月转头。
自人群缝隙之中,望见一个斜倚在屋檐下的少年。
少年着藏蓝左衽三襟衣,束发挽髻,戴同色头帕,帽尾缀了一片片蝴蝶银坠;脖上戴铜鼓纹、蝴蝶瓜米穗银围帕,系一对茄形耳坠。每一件银饰,花样皆极其繁复精致,可见他地位何等尊贵。
少年正在阶息美人靠上歪坐着,正同人说着话,笑嘻嘻的。
听见有人叫他,漫不经心的转过头,与萍月视线一接,笑容一定,转头大步走来,身上银坠撞动,哗啦啦的响。
他在她跟前停下,想了想,一脚踩在一只矮凳上,俯身,几近脸贴脸的仔细瞧她。
萍月别开视线,一眼就看见他腰际玉笛。
眼睛阖上,一行泪淌了下来。
巴献玉开心地笑起来。
笑声近在耳畔,声音略有些沙哑,像软嫩糕点里未完全化开的砂糖,似根根小刺挑动口腔一般,挑逗着耳膜。
他说,“明白过来了吗?很伤心,是不是?”
萍月不语,望着偏厦顶上的穿斗,不看他。
这负隅顽抗的姿态,似乎令他更来劲。
他摆正那条小凳,跨坐上去,像小童骑木马一般的姿势坐在她跟前,打主意要好好和她说一说这事。
巴献玉道,“江余氓子女离散,何云碧七年筹谋、江映死守的誓言……我不过三两句话,这一切统统付之一炬。你猜这群人,会有多伤心呢?
他一手托腮,认真的思索起来,继而,极其开心的笑起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