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觉道,“是。”垂下头去,揉揉额头,竟不由微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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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之后,萍月仍每天陪伴师父出入深山,并无太大区别。师父也并不推拒,只适时放缓脚步,每日早早收工,天交三鼓便领着萍月归来了。
巴献玉每日三更便起床洗漱,精神抖擞地等候在寨门口,见到萍月,便是三句殷殷问候:“饿不饿?累不累?明天之后不要再去了好不好?”
萍月则是摇头,再摇头。
接着报以一个白眼,转头走人,理也不理他。
巴瑞瑛看在眼里,有一日对他说道:“你若真的关心她,便好好想想法子,琢磨着怎么让她活下去,活得长久一些。”
巴献玉不屑道,“但凡她用上神仙骨,必死无疑。白费力气的事,有什么好琢磨?”
这话仿佛点醒巴瑞瑛,她略一思索,问道:“那若不用神仙骨呢?”
巴献玉道,“既然中生蛇能再活多三五月,为何不能活上更长时间?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巴瑞瑛眼睛一亮道,“蛇人……能活?”
他道,“自然。你打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翻再多医书也不过枉然。”
巴瑞瑛道,“你天资聪颖,何不来取代我这庸人,拯救你妻子、未出世的孩子与这一寨子蛇人?”
他却说,“太简单的事,未免无趣。”
巴瑞瑛早知他秉性如此,听得这番回到,倒也不觉奇怪。便又趁机追问,“山中蛊阵如何消解?”
他道,“蛊阵一设,如同冻地三尺,只可随时间消解,别无他法。”
巴瑞瑛叹息道,“那山外之人如何入山?”
他笑道,“这民风不开的破地方,汉人避之不及,有什么好入的?”
巴瑞瑛又道,“山中苗农如何出山?”
他道,“云台山本就自给自足。”
巴瑞瑛气闷,道,“你不是心疼你的神仙骨吧?”
他无所谓道,“三千狂蟒得一生蛇蛊,三千生蛇得一神仙骨。第一具神仙骨我用了八年时间,第二具,至此仅半年。若要再得,时日只会更短。已是轻而易举的事,有什么好心疼?”
巴瑞瑛倒抽口气,“第二具造出来了?”
他眯一眯眼,略一思索,“差不离了吧。”
巴瑞瑛追问:“你还不死心?”
他道:“大师来时,神仙骨便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