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后来十余年过去,不过也就再见过三四回面。师兄妹的情谊她记得,只是没想到程双匕竟也如此记挂她。哪怕借宿客栈,竟也事事照拂得极是周到。旁人三言两语间提及,知晓师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地方,也三不五时的维护自己,倒叫她既意外又感动。师兄护犊子的一种老兄长心态,后来常叫外人给浑说成什么对她有意,实在纯属放屁。故她没往心里去,霜笔师兄定然更不会介怀。
那天聊到后半夜,程霜笔醉的睡过去,血影嫌他一身酒臭,还是叶玉棠将他从房顶架回屋里去。
回房时长孙茂已睡着。起先喝酒时他也在一旁,到后头撑不住便先回来了。往常他睡得极沉,敲锣打鼓也叫不醒。今日不过开门弄出点动静,一个翻身,睁开眼来睡眼朦胧的瞥了她一眼,仿佛有点欲言又止。
她等了一阵,半天没等到他吭声。
在塌上和衣躺下,又听到他在对面床上叫她一声,“棠儿。”
“嗯?”
“我若想到程比那样,要几年?”
“从今日起朝他穷追猛赶,兴许要用个四五年功夫。”
“哦……”
旁人待他客客气气,他倒好,程比长程比短的。
正想说他两句,一回头,见他盯着天窗,似乎闷闷不乐,便耐着性子问他,“怎么回事?”
他道,“我追上程比要穷追猛赶四五年,棠儿赶上他,不过轻轻松松两三年。”
她觉得怪好玩的,便支起脑袋问他,“想和我打架?”
他背过身,轻轻叹了口气。
过了会,莫名其妙又说道,“棠儿这么厉害,不知什么样的人能娶到棠儿做老婆。”
叶玉棠听得直乐,笑个不停,“谁为什么要娶我,我又为什么要嫁人?”
“男子无妻家无主,妇人无夫身无主。”
“什么狗屁道理?”
他叹口气,“对啊,什么狗屁道理。”
“我娘这辈子不曾嫁,我爹这辈子亦不曾娶,又譬如天璇剑、天玑剑……诸多当世侠女豪杰都是如此,怎么活都是一世。倘或被一情字牵累,反倒不够畅快逍遥了……”叶玉棠想了想,突然笑问道,“你小子不想入朝做官,所以才破釜沉舟,剃度上山?”
他道,“上山之前,我爹说富家难教子,要讨个老婆来管教我。”
她恍然,“原来逃婚来的。”
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