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气得不行,拾起桌上吃剩的枣核儿要丢去砸他,尚未丢出手,她盯手中的果核,突然自己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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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已是终南山上最后一日,论剑只剩下三场,太乙镇上人却不见得少。河边岸上人挤着人,都来看今年究竟谁能拔得头筹。
今天午时一过,客店便大多将要关门歇业。故一早出门时,诸多侠士已将包袱收拾好,乘船而来的,便将包袱搁到河边停船上;骑马而来的,则将包袱拎在手头。
第一场论剑是韦天赐对祁慎。韦天赐率先上了论剑台,祁慎稍稍擦了擦剑,不过刚衣袖飘飘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便听得论剑台下嚎叫之声此起彼伏,一声更比一声阳刚。
祁慎负剑上了台子,尚不及开口说话,呼号之声已将她话音完完整整的湮没了。
除此之外,论剑台上,正对面的还有个男人挑了挑眉,挤眉弄眼道,“祁道爷,手下留情,我怕疼。”
论剑台上四名茶天枢,两名乃是太乙剑派的师父师兄,令二人则是隔壁天师派。其中三个人交换视线,啧啧喟叹,大抵不知如今的年轻人闹的哪出,只有余真人仿佛看热闹似的,捋着胡须直乐。
祁慎面无表情抱剑一揖。
考虑到祁道人的脾气,叶玉棠觉得她必定已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她也确实没有手下留情,整个人湛蓝的道袍飘飘,千刀紫光剑气追得韦天赐化作一道红影满场逃窜。起先还能从那道影子奔跑裹挟的风声里听出点笑声,惨叫连连之中,捏着嗓子于风中告饶道,“祁道爷,轻点,人家怕疼道爷不知道呀~”
但祁道人到底脾气大了点,给韦小公子爷嘴上占了几句便宜,急于求胜下他脸面,八尺拉吊屡屡失利,一招运力之际,被韦天赐捉着机会近的四尺,一刀背朝着灵台追截而去。
韦公子倒是个怜香惜玉的脾气,甚至都犯不着四天枢出手,但见祁慎纤腰被刀背一顶,险些跪倒在地。稍稍稳了稳身形,勉强止住一口气血上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余真人道,“日月山庄,韦天赐胜。”接着又是一句,“下一场,长孙茂,对寻戒!”
寻戒不疾不徐上了论剑台去,半天没见着长孙茂。
北极天枢不耐烦,又叫了一声:“长孙茂!人呢?”
他在几级台阶下头半蹲着身子系绑腿,忽然闻言道:“在这!”
系了半天,终于系好了,步履沉重的上了论剑台边缘去。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