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慎携来一壶珠兰花茶,三人坐在个最显眼的位置,就着梅子吃花茶,实在惬意的不行。祁道爷对男人素来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她也不怎么待见长孙茂,但能得手捧清茶这种待遇,仍惹周遭一众少年眼红不已。
一柱香|功|夫,长孙茂与韦天赐又被叫回了论剑台上。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沉默的站了一会儿。
韦天赐扶额道:“谁又能想到,这竟然是今年的头筹之争呢?”
长孙茂点点头,“若不是姓卫的从中作梗,上一场我就和你遇上了。”
韦天赐也十分认可这一点,“然后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会是寻戒师傅。”
长孙茂道,“那你还是得不了头筹。”
韦天赐挑挑眉,“你这个‘也’字,从何而来?”
突然就进入了放狠话阶段。
长孙茂道,“我若是个端直漂亮的女人,你倒也能故技重施,气得我露出破绽。只可惜我不是。”
韦天赐又好气又好笑,“你骂我使阴谋诡计也就罢了,咱两彼此彼此……可是你那种惋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长孙茂道,“自然不是惋惜我不是个女人。”
韦天赐道,“那你惋惜什么?”
长孙茂道,“惋惜我哪怕使了阴谋诡计之后,下了论剑台子仍有一盏热茶吃。”
韦天赐笑了一阵,朝他竖起大拇指,道,“你嘴是厉害。你有美人手捧清茶佐梅子,却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恼。但凡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长孙茂突然大叫一声:“隐雾飞花——”
此乃是世间一门至强轻功,可惜已失传多年,素来以轻功高明著称的日月山庄,便是凭的半张残卷,窥得其一鳞半角的精华。
韦天赐听完这四个字,整个人呈现一种极度戒备状态,微弓身形四下探看。
长孙茂略一停顿,将那话接了下去,“我又不会。”
韦天赐恍然发现他仍在跟前,尴尬一笑,道,“你当然……”
不等他把话说完,长孙茂忽地转身疾跑。
韦天赐方知这才真的中计,梅花镖自袖中一抖飞出,却没中。
因为长孙茂早料到他必飞镖来追截,而他必快不过镖,故两步踏出之后,突然以极其诡异的步法,左右左左蛇形移步,模样极是滑稽,却十分有效。
韦天赐连飞三镖,实实在在的一镖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