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得事不关己又理所当然,叶玉棠脸色一沉,恨不得问他一句,当今江湖少年以一侠字敬你,你当得起吗?但他不过这么一说,却也不是大错,叫她有片刻不快,接着只说道,“师妹有恙,便和我有关。”
他没吭声。
叶玉棠负手探头,试探问道,“倘若她自寻短见,我一个人拦不住,你帮我一把?”
他依旧不答。
她气得照着他肩胛一拳,心想,闷葫芦似的,一拳拍不出个响,这小子如今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昨日嫌太吵,如今嫌太闷,就不能古今协调协调?
他反手将她手一捉,道,“有许多事情,我至今都没弄清楚。我不想你蹚裴沁这趟浑水,离得自然越远越好。但你执意要去,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她拍拍他手背,顺手将胳膊架上他肩头,却发现自己短了一截,不大顺手。手又往下挪了挪,发现搂腰顺手,一手搂着,搂得他背脊一挺,过了好一阵才适应过来。
她留了裴沁光明躯的事没同他讲。其实她私心地是十分想和他说说这事,但方才一近夜郎寨这边,对他有些许不满,故没有讲。甚至还有一丝一毫的戒备,但很奇怪的是,这种戒备并非来自于内心,而是从外向内渗透进来,令她无端气闷心慌。兴许是老伯撞他那一下,腹痛的劲反上来,看谁都心烦,此刻只想躺着歇一歇,故步子越走越快,一起过藤桥,远远便瞧见云碧在茶田那边的山头往对面探看,故并未看见两人。
此时正是蛇人四处活动的时候,云碧在山头不知做什么去了,巴瑞瑛便在寨中为蛇人做第二餐饭。有个小姑娘去河里捞鱼,沉甸甸一水桶,走得磕磕绊绊。叶玉棠随意搭了把手,替她将桶拎入寨子,搁到巴瑞瑛跟前。
巴瑞瑛剖鱼去鳞,问道,“这么晚,二位上哪儿去了?”
“随便走走。”她答道。想了想,又向她打听,“今日夜里怎么是瑞瑛姑姑下厨,云姑娘上哪儿去了?”
巴瑞瑛道,“马氓在镇子周遭都有窃听蛊,今日听说镇子外头来了人,似乎起意要入云台山。我担心他们落入陷阱,便叫云碧隔两个时辰出去瞧一眼。”
她随口问道,“来了什么样的人?”
巴瑞瑛道,“听说是个和尚,与一对少年少女。”
这组合倒是奇怪。她一笑,“有心了。”
这事她倒没放心上,只是回寨子之前,想起云碧口中曾说过“那是个疯子”,便想再问她这个疯子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