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姑娘时日便更长久一些。常有腹痛、发烧,伤病不断,是好事,说明余骨仍还健在。什么时候小病全消,那便大事不妙。”
长孙茂顺了口气,“蛇王能吃多久?”
巴瑞瑛道,“两三季,大半年。这不好说。”
长孙茂又问,“如何能长久?”
巴瑞瑛道,“少思少动,莫大喜大怒——这些,别的项南1想必也嘱咐过。回头我配几剂丹丸养住稚骨,也能多延养些时日。”
长孙茂失笑,“养蛊?”
巴瑞瑛叹道,“其间虽会遭些罪,总比掉了性命的好。”
两人说话间,又拔了近十蛊。拔蛊有如抽髓,其疼痛寻常人几难想象。一口气除近三十蛊,连巴瑞瑛也替她捏一把汗,她却始终坐得一动不动,连眼睛也不曾眨过一次,仿佛跟拔她一根头发似的轻松。也不知是真的不疼,还是真的能忍。
或许是想找点话来转移她注意力,又或许是对这一双少年人生出恻隐之心。巴瑞瑛忽然说起,“我曾在兄长所写手卷上,看到过一味名为‘一息’的仙草。据说,病入膏肓之人,哪怕只一息尚存,能得一息草熬汤饮下,便能再活上三五月。也就是说,若能寻到足够一息草,哪怕生蛇蛊永无破解之法,蛇人也能活下去。”
长孙茂问,“何处能寻到?”
“据他所写是在大小仙人墓,白头泉畔,各有一株,一年一生,”巴瑞瑛见他听得眼神发亮,似乎真的相信确有其事故而又升起希望,不由有些后悔,“只是,一息草一年只得两株,顶多只够勉强维系不足十月,余下日子又该如何?”
长孙茂稍一作想,便笑道,“一年两株,却也生了这么多年。这世上,总有人手中有早年所得一息草吧?直接买下来,岂不方便,这有何难?”
“这一年三四株,得花多少银钱心力?何况她若能百岁,恐怕还剩八十年。这八十年,也统统能维系下来不成?”
谁能八十年如一日?口气倒不小。
巴瑞瑛摇摇头,只当他年轻气盛,口出狂言罢了。旋即又道,“更何况,世人都说仙人墓乃是三神山神医弟子采药之处。世人有几人见过三神山?”
别的医者也笑道,“都说尹宝山乃是三神山弟子。可哪怕程宗主、仇谷主与尹宝山素有往来,也都不曾见过三神山。”
长孙茂仍说,“如果有呢?”
一面嘴硬,神色却不由黯淡下来,垂头看她神色如常,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