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长孙茂答话,倒先听见李碧梧一声,“‘等且只等一武功至强之人入小仙人墓?’哼,那小贱人,多半是想引尹宝山前去。”
马氓以为自己死期将近,吓得一哆嗦;两眼一闭,半天却不见响动。大起胆子回头,却见李碧梧竟仍纹丝不动,面容冰封的盘坐着,连石凳上亦结上一层薄霜;话音却如洪钟,在这谷中激荡:“到时,也不必非要进山去,我自会引她出来。”
原来前一夜,李碧梧并未追上二人,而是内力过人,千里传音,令他以为此人总在跟前。
两人等了一阵,却不见她接着往下说。
长孙茂追问道,“若是她不出来呢?”
李碧梧道,“她中了我的毒,终日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山中,避不见人,只引尹宝山来见她——她这人,我再熟悉不过。我一激,她必定会出来。”
长孙茂又道,“她又何尝不是也再熟悉不过你,故才躲在洞神庙背后,设重重阻障于行人。瀑布湿、洞庙冷,一入洞庙,暗无天日,有冷无热,有阴无阳,前辈一入其间,立刻霜冻成冰,动弹不得——多半只是为了阻你。倘若她铁了心不出来,你也奈何她不得。”
李碧梧闻言却不气恼,却似受了恭维一般,于腹腔震出一阵笑,道,“那她可真是怕毒了我,哈哈哈哈。”又问他,“你有打算?”
长孙茂沉思片刻,忽然说道,“毒夫人功夫高深莫测,却畏阴寒;我却不畏这个。倒不如舍我一两招,明日够应付张自明,去往小仙人墓,请出药夫人即可。”
“赏你两招?想得倒美。”
“毒夫人是不肯,还是不敢?”
“我有何不敢?”
“我师承毒夫人,若明日败给张自明,折的是毒夫人面子——你怕败。”
“我教你六个时辰,便能打败天师派从前最得意的门生?赢了是你天资聪颖,输了赖到我头上——我可也不傻。”
“我若不是个愚钝之人,何至于这个年岁仍无半点造诣?输了,自然是我蠢;赢了,却能真正证明毒夫人之武学集天下大成,乃是真正超凡入圣之人。话已至此,我只问毒夫人,敢不敢?”
李碧梧一时没接话。以六个时辰指点,来令这力薄才疏的小子能敌过十年前便已小有所成的天师派“第二公子”张自明,这不是件容易事,这几乎是件不可能之事。
“既然毒夫人为难,那便算了。”长孙茂淡淡一笑,“想从前,我半点武功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