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更无半点真气傍身。
复又一笑,抬头道,“我不和你打。”
“为何?”
“赢你,我胜之不武。所以不打。”
“不打,怎么知道我必败?”
张自明又笑了。
“你不战而败,便是自愿让我进山去。”长孙茂抱一抱拳,“多谢这位道爷。”
说罢,便往亭外走去;刚走出不到两步,原本波澜不惊地水面陡然飞出丈余高千道水线,将他无意踢出的一粒石子冲飞出去,一路冲夹而行,于数尺之内消失。
水面瞬间恢复平静。长孙茂脸上吃痛,以为是水珠溅到脸上,一摸,摸到几粒砂砾,有橙有蓝,与亭中石葫芦一个色。
是被水线冲碎的石子。
若刚才先走出去的是他,恐怕已成一滩血水。
长孙茂收回脚来。
张自明在背后讲了句:“我不可能让你。”
长孙茂不明白,“你又不和我打,又不肯让我,那你想怎么办?”
“除非你先对贫道出手,然后贫道迫不得已还击。”张自明一本正经道,“才不算我胜之不武。”
长孙茂笑了,“你是不是有毛病。”
张自明道,“倚贵欺贱,恃强凌弱,使势而已。不愿与你动手。”
长孙茂想了想,道,“我若偏不和你打,那岂不是你也只能与我在此干耗着。”
张自明道,“是了。”
想想,接着又说,“话虽如此,你明知打不过我,却又因我不愿欺你故意与我耗着,便可以算是无赖。”
长孙茂笑问道,“那当如何?”
张自明道,“那我便可用些非常手段。”
叶玉棠听得好笑,心道:这道士多半便是长孙茂口中所说的那种名门正派教出来的一板一眼好徒弟。
长孙茂想想又道,“我还替你想到个办法。”
张自明道,“请讲。”
长孙茂道,“既然明知我不敌你,你便可让我几招,便不算胜之不武。”
张自明点点头,“江湖上切磋武艺,双方实力悬殊,便可行此规矩。也罢,你说,我让你几招?”
长孙茂道,“你武功高我不少,比我清楚究竟悬殊几何,不如你来讲。”
张自明琢磨片刻,“长辈弟子见晚辈弟子,可让三招;前辈见后辈,可让五招。那我便让你十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