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养出一双上色郭公蛊,倒是一举两得。”
仇静问,“他如何能在君山岛上来去自如?”
裴若敏道,“巴德雄说,打洞。演水路潜入,放出定穴蚁,找准点位即可。等办成事,沿洞而出,将洞堵上。间或来去两次,很难被觉察。”
仇静又问,“那伤人的惊鸿剑……”
裴若敏道,“两位宗主是至交,江少庄主与梦珠姑娘也交好。巴德雄说,他拔蛊那日,稚儿与梦珠在东厢睡熟。蛊丝抽了一半,谁知江少庄主在西厢听见响动醒来,巴德雄不得已见势弃蛊逃走,少庄主追至刀冢几近将他擒获,他却说,‘郭公蛊丝连母子,稚儿已死,一炷香若不斩断蛊丝,那姑娘也会没命。’江少庄主心知救人要紧,只得弃而折返,回去抽刀斩稚子身上粘连蛊丝。那时候似乎有个厉害姑娘冲了进来,以为江少庄主伤人,与她起了争执。江少庄主与她大打出手,情急之中,惊鸿剑才伤了她,却也耽搁了时辰,令梦珠自此失去神智。”
话音一落,芭蕉园一脉寂静。
个中言语,有详有实,实难捏造。
程雪渡哑声问,“惊鸿庄主……可在芭蕉园中?可能佐证?”
无人应声。
谢琎用了狠劲挣脱乾道,拍拍屁股上沾的土,高声,“少庄主宿在竹园。”
“罢了……”程雪渡显然很是脱力,又高声问,“霜笔?那日你追血影去,你可曾见……你可知……”
他有些发懵,半晌没讲出句完整话。
等半晌,才听见一个雄浑的男声在人群后头答了句,“与我所见不差。”
程雪渡闭了闭眼,点头连道了两字,“好。”
东方微白,伴着鸡鸣,零星听见蝉响,在这时节倒显得稀奇。
张自贤一把扯过裴若敏,低声问她,“那日,你是否如此如实告知江宗主的?”
裴若敏道,“一字不差。”
张自贤难抑喜悦,“既是惊鸿庄主出手救人,又能洗清江映罪责,江宗主必求知不得,哪怕仍心存疑虑,也愿偏信三分,可真是极好,极好!”
江湖一桩血恨得昭,又惹几多人伤怀悲恸。此情此景,张自贤这“喜”不知从何来,不由引人连连侧目。
直至仇山人瞪了他一眼,张自贤方才消停些许。
仇静接着又说,“程少主你……既无力主持此局,又有避嫌之需。如各位应允,不如由贫道代劳,如何?”